临鸢半信半疑,清了清嗓子,试探地说了一句:“诸位的问题我用一句话来解释,因为我是临鸢。”
一听到“临鸢”两个字,本来还围着临鸢的侍卫们呼啦一下全都散开了。
有个侍卫甚至因为过于惊恐,接连后退了几步,最后被自己绊倒了。
即使摔到了地上,那个侍卫还在拼尽全力向后蠕动,看向临鸢的眼神仿佛在看洪水猛兽。
临鸢:原来我的名字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临鸢扫视一圈,发现所有的侍卫都不约而同地紧了紧腰带,死死地捂住领子。
有个大胆的侍卫还不忘上前一步,把暮苍给拖拽回来,生怕临鸢擦暮苍给祸害了。
临鸢看着以她为中心的一圈“真空地带”,陷入了沉思。
她好像还是低估了司命给他安排的这个人设。
临鸢在心中默默地又记了一笔,回去之后,她得去要她的名誉损失费,以及因为名誉受害造成的精神损失费。
临鸢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点,对着离她几丈原的人们循循善诱道:
“其实我不吃人的,大家不用害怕。”
“那你真的不喜欢扒人衣服、把人倒掉在树上?”一个稍微大胆一点的侍卫冒了个头出来,说完后,立马又缩了回去。
临鸢将头摇得好似拨浪鼓,温声道:“怎么会呢?你看我像是那么残暴的人吗?”
所有人的表情出奇的一致:不信。
又一个人大胆地站了出来,问道:
“那你也不喜欢在路上随机抽人,问‘我长得好不好看’?更不会把说你丑的扔到井里,把说你好看的踹到沟里?”
临鸢无言以对,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的这些离谱传言到底是哪个“好心人”传的?
此时此刻,始作俑者司命正在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防止被临鸢看到。
暮苍听了这些,一个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他的脸颊微红,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盛满了笑意,认真道:
“在下倒是觉得,姑娘生得极美。”
临鸢没好气道:“你没听你手下说,说我好看是要被踹到沟里的。”
突然被点到的手下缩了缩脖子,仿佛是一只鹌鹑。
暮苍并未被临鸢的小情绪影响到,语气依旧是温温柔柔的:
“他们所说的这些事情,在下并未见过。既然不知全貌如何,在下怎敢给姑娘妄下定义?”
临鸢心里对暮苍的话表示认同,脸上却不显,道:“哼,算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