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里就只剩下暮苍与临鸢两人。
临鸢处理完军务,闲来无事,不由得盯着暮苍看了起来。
现在,这家伙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剑眉星目,鼻梁坚挺,修长的手指执一本古籍,整个人看上去都沉静安稳。
偏偏有几缕调皮的碎发垂在耳间,又给他添了几分活泼。
暮苍注意到临鸢正在看他,放下书,又凑近了临鸢几分,温热的气息扑在临鸢的脸颊上:
“怎么样,喜欢我这副皮囊吗?你有没有一点,哪怕是一点,爱我?”
暮苍看着临鸢,瞳孔中也是她的倒影。
他既希望快点听到临鸢的答案,不愿意再煎熬下去;又想让临鸢慢点说,他害怕听到他最不愿意听到的那句话。
临鸢的回答却是含糊其辞:
“我爱的是天下苍生,心怀大爱。你说的是这个爱吗?”
暮苍没有听到临鸢的拒绝,那就说明自己有戏,他故意混淆临鸢所说的概念,调侃道:
“爱苍生?那我也是苍生的一员,说明你也爱我咯?”
临鸢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嗔怪了一句:“真是个孟浪的!这么大年纪了,亏你说得出口!”
可是,她的耳尖,却浮上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我听司命说,没脸没皮才能追到娘子呢,故意矜持着什么都得不到。”
“闭嘴!滚去看你的书!”
“哦。”
暮苍被临鸢凶了一顿,老老实实地拿起书,继续往下读。
可是平日里那些艰深的文字今天却愈发不老实起来,暮苍仿佛看见每个字都变成了一个小人,在冲他跳舞,哪里还能静下心来看书。
他索性将书丢到了一边,托腮对着临鸢卖萌:
“啊~你真的不打算再续前缘吗?就可怜可怜我这个孤寡了二十万年的老人吧。”
临鸢被他闹得没法,直接装傻:
“前缘?什么前缘,我怎么不记得?坏了坏了,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使,你说的是哪年哪月的事情啊?”
暮苍傲娇地扬了扬头,下一刻不知从哪里拿了块帕子来,擦着眼角,像是一个被抛弃了的怨妇:
“娘子,你忘了你在凡间欠了我好几世的情债吗?你这个欠债不还的,可让我怎么活啊!”
“滚!你叫谁娘子呢!”
“哦。”最后,依旧是以暮苍被凶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