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脸还是很耐看的,明眸皓齿,唇红齿白,像个小姑娘。
魔主伸手夹住了飞来的信笺,放在一旁,洗了个手后,这才慢条斯理地打开。
一般来说,只有遇到紧急事情才会用这种传信方法,那他就先磨蹭一段时间再打开,让临鸢她们先着急一会儿。
信笺刚刚展开,魔主连什么内容都没看清,就先腾起了一股白色的雾气,迷了他的双眼。
雾气散后,他顿觉脸上十分瘙痒,下意识就要去抓,又怕自己没有轻重把脸抓花。
他强忍痒意,从水镜中观察自己脸的情况。
果不其然,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已经起了一片一片的红斑,有的地方还隆起形成了疹子。
“啊啊啊啊!!我的脸!!!”
整个大殿内,都回荡着魔主撕心裂肺的吼声,水镜承受不住,陡然碎裂,化成了一阵水雾。
在外看守的魔兵听到了魔主的声音,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看是不是有刺客偷袭。
结果,他却只看到他们魔主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脸,满大殿的疯跑。
“滚!都给本座滚出去!!”
魔主下意识地就认为这是临鸢的手笔,骂了一句:
“狗临鸢,听说你前几日遇险,你怎么不死在外面呢,真是祸害遗千年!”
他与临鸢的旧仇人尽皆知,天界除了临鸢之外也不会有其他人如此大胆,敢公然无视《天界与魔界友好条约》,公然对他出手。
等他恨恨地拿起信笺,却发现是不同于临鸢的另一种字迹。
他打赌,临鸢绝对不可能把字写得如此板正,她的字,仿佛下一刻就会从纸上飞走,否则他倒立走路。
信的前半部分,是临鸢会用的话术,看上去熟悉又亲切,还着重分享了邪魔使者当众表演脑袋自己掉下来的魔术。
但是后半部分……嗯……这很难评。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鸢乃吾命定之妻,吾心甚悦之,汝不得诽之谤之辱之骂之。今日之事,苍一人所为也……
写到最后,直接没了耐心,也不用这些文绉绉的词了,直接威胁道:
你要是不服,过来咱们打一架,我都舍不得骂阿鸢,你凭什么骂她!
魔主的脸上是一言难尽的表情,将信笺撕了个稀巴烂,往空中一扬,碎纸如同雪花一般,纷纷扬扬地落下。
魔主恨恨地躺在榻上睡午觉,却怎么也无法入眠,加上脸上的瘙痒,更觉心烦意乱。
他气急地踹开了薄毯子,坐起来骂道:
“不是,暮苍他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