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印缓缓升空,最终漂浮在了邪魔教主的头顶上,稳稳地停住。
与此同时,邪魔教主嘴中喷出了一大口鲜血,浑身抽搐,躺倒在地,但他的嘴里还在不住地念念有词。
在金印的上空,一柄黑色的巨大镰刀正在慢慢成型,逐渐凝聚成实体。
不只阵内,就连阵外都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黑云不断地郁积,浓得仿佛要滴出墨来。
阵外的邪魔已经全无生息,天兵们则被这低沉的气压压得直不起腰来,手中的兵器尽数落地。
所有人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一团迷雾样的邪阵,他们都知道,这一战,既分胜负,又定生死。
“星沉,准备好了吗?”
临鸢的衣袂无风自动,发丝飘荡,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星沉剑。
作为回应,星沉剑微微地颤动了一下。
与此同时,暮苍手中的月落剑也跟着颤了颤,仿佛与星沉剑感觉相通一般。
暮苍也感受到了月落剑的异样,明白怕是临鸢真正遇上生死局了,心急如焚。
他这赶回来的一路上,并不顺畅,时不时就会冒出一堆邪魔来拦路,或是碰上什么阵法的阻挠,避无可避。
这些个东西虽不至于对他造成什么威胁,却像苍蝇似的摆脱不掉,大大拖慢了他的速度。
他念着临鸢的安危,第一次感觉从魔界到天界的路途如此遥远。
偏偏这一带地形复杂,无法驾云飞行,还没有别的路可以绕,只能走着崎岖坎坷的路,还要小心一路的雾瘴与沼泽。
暮苍从未有过这样强烈的冲动,想要将一块地完全夷为平地。
邪阵内,刀光剑影交错,临鸢正与邪魔教主召唤出来的黑色镰刀战得天昏地暗。
剑气纵横,每当临鸢将镰刀劈碎,它就靠着阵法的力量复原,无穷无尽,像是打不死的小强。
由于镰刀比星沉剑长了不止一点,临鸢在近距离作战时,常常被镰刀的气息灼伤,弄的满身都是伤痕,身上那件紫衣已经快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来了。
但是,她的脸上非但看不出痛苦,反倒是十分兴奋:
“爽快!继续打!今日就来个不死不休,谁要是先认输,谁就是小狗!”
丝丝血迹从临鸢的嘴角溢出,原本白皙的脸庞上也满是脏污,唯有一双眸子闪闪亮亮,像是漫漫长夜中的一点星光,虽然微弱,却让人难以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