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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兄弟。”
张三权将十张百元大钞隐晦的塞到带其入门的府兵手中,笑意盈盈的表示感谢。
府兵报之一笑,转身走回自己的岗位。
两人谁也没有发现府兵意味深长的笑容。
“府主多日未见,听闻您身体偶受风寒,在下特地带了点百年老山参。”
还未见身影,厅内众人便听到豪爽的声音传来,侧目看向老者。
这是赤裸裸的接受贿赂啊,老者一把年纪,看起来仙风道骨,没想到也不老实啊。
还有,什么风寒还需要百年老山参来治疗?
老者似乎没有看到众人的眼神,依旧风淡云轻的坐在主位。
“人老成精啊,脸皮的厚度竟达到如此境界,我辈楷模啊。”
铁蛋儿极为欣赏的嘀咕道。
当两道身影出现在大门前时,众人的目光豁然转了过去。
“府主,我俩不请自来可......”
张三权提着礼物拱手说话时,却发现,厅内不止老者一人,还坐着乱七八糟的九人。
心中暗暗不快。
老家伙,我兄弟俩亲自拜访,竟然不清场,留这么多外人在。
还有,特么厅里的座位都坐满了,我兄弟俩往哪坐,这完全是不给面子。
不对。
这些人?
视线瞬间跃到坐在椅子上的身影,那相貌虽然比记忆中成熟一些,但还是颇为稚嫩。
“无忧?”
双手顿时紧握,青筋冒起。
张三金的余光看到这一幕,侧步挡住其颤抖的身躯:“府主既然您忙,那我先行告退,待日后再来拜访。”
老者捋了捋烧焦的白发:“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此地的人与你也颇有渊源。”
话音落,张氏兄弟身后几名府兵缓缓靠近。
张三金皱皱眉,在厅内扫视两圈。
张不念去哪了?按弟弟所说,应该和这些人在一起,可现在却不见踪影,而且,这几个少年并非是站着认罪,反而大摇大摆的坐着。
看来自己的预感没错,不过具体的情况还不太明朗,听听后话吧。
展颜一笑,提着礼品大步走入,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张三权,示意不要轻举妄动:“既然府主如此盛情,那在下却之不恭了。”
进入厅中,将礼品放下,丝毫没有在意此地连自己的一席之地都没有,笑盈盈的拱手,明知故问道:“府主,不知道在坐的各位是何人,与我有什么渊源?”
不等老者回话,看着无忧:“小兄弟,看你有些脸熟,不知可否请问小兄弟名讳。”
纵然是追杀自己的幕后真凶之一,无忧也没有展现出愤怒的情绪,毕竟所有要害我的全部都倒了霉。
“五行院学员无忧。”
张三金虽知道他的身份,可当耳边听到本人陈述时,心中也有股无名火。
“哈哈,真可畏是年少有为啊。”带着一丝痛苦继续道:“若不是我的孩子遭奸人所害,此刻应该和你是同学。”
“呸,放屁,这么大的人了说话也不摸着良心!这么多年,脸活到狗身上了吧。”
铁蛋儿当即瞪大双眼,拍桌而起,指着张三金怒斥道。
哪怕以张三金的城府,也不禁气的颤抖了少许。
这么大,还从未有人敢和自己如此说话,即便是府主也不敢随意的指着自己呵斥。
脸色阴沉下来:“府主,杀害我侄子,伤害我儿子的凶手就在眼前,你为何不仅不将其抓捕归案,还将其当做座上宾?甚至纵容他们辱骂我。”
既然脸已经撕破,也没有必要再虚与委蛇,只是心中暗暗嘀咕,张不念到底是什么情况?在他看来,或许是学生归乡,张不念有所想法主动陪同,再乘机将其举报。
可现在的阵仗,以及府主的态度,明显是找自己的麻烦么。
如今又被一个小屁孩辱骂,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正是张不念背叛了他们,虽然刚开始是被强迫威胁的。
双目直视老者,嘴唇微张:“难道只是因为他们是传承者么?五行府现在竟如此不堪,视寻常百姓为蝼蚁草芥么?”
此刻,张三权再也绷不住了,指着无忧怒斥道:“府主,这就是杀我儿子的凶手,你怎能如此坐视不管?!”
老者笑了,走到主位缓缓坐下。
神情骤然严肃起来,大声道:“张三金、张三权,你俩可知罪?”
“知罪,他们肯定是......”
张三权脱口而出,猛然抬头看向老者:“府主,你说错了吧,犯罪的是他们。”
“不,没有说错,你俩可知罪?”
两兄弟对视一眼,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张三金佯怒道:“敢问府主,在下何罪之有?
你偏袒他们就算了,传承者么,我认了,我惹不起。可你为何还要给我们扣个高帽子。”
“哼,既然你们不认,那老夫就一一将事情讲述清楚。”
......
少倾,老者将事情一一讲述完毕,指责道:
“你孩子暗地里袭杀传承者本就是死罪一条,老夫看在凶手一死一废的情况下并未深究,可你们却不知悔改,竟是知法犯法,联系市院的老师共同谋害无忧,真当此事天衣无缝么?”
两人脸色有些苍白。
老者为何能知道他们和张不思的关系,如此隐晦的事情究竟是如何散出去的。
无忧这小屁孩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能力?
不过此刻断不能承认,只要不认,自己便可安然无恙。
对视一眼,张三金硬着头皮大声说道:“胡扯,故事虽然不错,可府主,随便编排一个故事便想害我俩入狱,太过儿戏了吧。况且我张家若是有这层关系,岂会一直偏安一隅。”
铁蛋儿气笑了:“两只老狗,嘴真硬。”
“你这小儿,三番五次辱我,当我修武者没有血性么?”
张三权怒斥一声,双目通红的提起拳头砸向少年。
“三权。”他的攻击行为太过突然,张三金反应慢了一拍,没有拦下。
而无忧等人则是静静的坐着看戏,眼中流露出怜悯的神情。
打铁蛋儿?吴下阿蒙三日后还得刮目相看,何况是天赋奇特的传承者。
铁蛋儿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可是你主动送上来的,我只是正当防卫。
左手抬起,直到砂锅大的拳头与其相撞时,手掌才散发出红蓝两色光芒。
“啊。”
一声痛苦的嚎叫声传来。
只见张三权半跪在地上,右手凌空被紧紧捏着,灰色的烟雾缭绕。
少倾,双色褪去,松开左手,独留张三权在地上哀嚎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