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挣扎,这就是你们的最后一击了吧。”中年男子不屑的笑笑。
伸出左手,轻轻的点向前方的空气。
望着依旧激射而来的箭矢,淡淡皱眉,为何箭矢不受他的控制?
他不知道这是龟甲独特的攻击方式,若是那么轻松就被控制,岂不是白瞎了龟甲之名。
“有点意思,不过也只有那么一点。”
冷看着箭矢,具现出一具可将身前全部遮挡的盾牌,不过,也将自己的视线遮蔽。
破碎的龟甲中,文某抱紧木老,与郭习冯锡范三人紧紧抓住公孙守的胳膊,当公孙守感受到臂膀受到压力时。
“咫尺天涯。”
一道低不可闻的声音,似乎蕴含着奇特的魔力。
五人连同外在的破裂的龟甲猛然间在原地消失不见,蓦然间出现在湮金使身侧数米开外。
并非是公孙守不想移到更远,可能力有限,即便是全盛时期,将自己挪移到百米外都难,何况现在体力灵力精神力都处于虚弱的状态,能移动这么远已经是极限了。
湮金使左手盾牌,右手还在不断的挥动。
前方箭矢依旧不断的降落,只不过威力小了些许,清脆的撞击声消失,反而是比较沉闷,地面开始晃动,正是龟甲被转移后,箭矢射击在地面所致。
余光处,一座不小的熟悉的、破烂的壳子出现,透过裂缝能看到五个人影正蓄势待发。
“咔嚓。”
不等其有所反应,龟甲完全裂开。
“湮神。”
木老淡淡的声音宛如晨钟般浑厚、暮鼓般昏沉传入其脑海中,脑海中不再是那种撕裂感,反而顿时陷入了昏沉,嗜睡,懵逼的境界。
整个大脑反应很慢很慢。
木老嘴角翘起,这湮神的攻击强度与方式可是由自己控制的,先前的撕裂等攻击无效,便是因为其脑海中的护神镜所致,现在亦没有把握嫩攻破护神镜的守护。
所以,那便让你没有反应时间即可,杀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五人安全离开。
湮金使迷迷瞪瞪的要将头转过来,速度极其缓慢,双手无力的垂落,运气不错,在盾牌落地时,反刺的那波箭矢已经全部消耗殆尽。
否则以其目前的状态,周身毫无防护,或许能命中。
“按计划行事。”
虚弱的公孙守看着几人雀雀欲试的眼神,当即怒斥,谁也不清楚这湮金使多久能挣脱湮神攻击的影响。
众人这才放下一举杀死湮金使的冲动。
他们不知道,正是没有动用杀心,他们的性命得以保住,否则......
冯锡范轻声念道:“风无形而物有形,微风!”
先前落地的粉尘再次漂浮起来,弥漫在湮金使周身,缓缓的粘贴在其身上,更为恐怖的是,不少钻入其鼻孔口腔内。
湮金使瞳孔缓缓缩小,面对这不痛不痒的攻击,目前毫无办法,体内满身的金行却用不出来。
“护......”
心中欲急促的想要使用护神镜,可半天,脑海中只喊出个护字;护神镜虽是宝物,但却没有灵智,压根没有反应。
“醉己、醉他、醉天下,众人若醉,我则独醒。”
冯锡范接过木老,文某摇晃着步伐走向湮金使,随着越来越近,步伐逐渐的坚定,整个人脸上的醉意全无,反观湮金使,迟钝的双目开始迷离,双腿软弱,整个身子开始不受控制的落在地上。
嘴中似乎还在说着什么胡话。
“年轻人,酒量不行啊。”文某看着男子嘀咕一声后,笑了笑。
这招醉天下,多久没有施展过了,没想到有木老的配合,竟是有如此奇效,没想到真能将一位丁等强者给醉过去。
“文某,速度撤退。”郭习见老者还颇有情趣的在嘀咕,当即说道。
文某闻声,知道事关重大,没有丝毫犹豫瞬间撤步回到众人身边,接过木老,背在身后;而冯锡范则是搀扶着公孙守。
“走。”
五人瞬间分为两个方向疾驰而去,文某与木老以及郭习向南,冯锡范和公孙守向北,众人的目的地和少年们相同——长风府。
当距离男子有数十米距离后,郭习的声音在空中弥漫,颇有侠义精神:“若能活着,我等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其余几人疾奔的步伐一个踉跄,随后以更快的速度离开,没有一个人回话。
公孙守轻松的笑了:“也就这郭老,在这等逃命的时候还能说出这话。”
“谁说不是,这老家伙一天到晚神经病一样。”冯锡范铆足力气奔跑,在换气时不屑的说道,不过,嘴角的笑意出卖了他。
“若是真能活下来,结拜也不错,你说是不?”
冯锡范默不作声的点点头。
“有没有后悔和我走一起?”公孙守再次问道。
冯锡范怔了怔,笑着摇摇头:“不是说做兄弟们,老夫年纪能排第四,你也不过是第五而已,叫声哥,咱兄弟俩哪怕共赴黄泉我也不亏。”
公孙守看了冯锡范一眼,竟是哈哈大笑起来。
“当你弟又何妨,四哥。”
......
“速走,我坚持不住了。”
随着距离突破百米,木老虚弱的说道,说完后,整个人再无一丝意识。
“老木,木老?”
郭习感受着老者若有若无的气死,急忙呼喊。
“老文,加快速度,一定要治好木老与府主他们汇合!”
“你。”
“你当我真糊涂了,府主和冯锡范的意图我能看不出来,我去帮他们断断后,唉,就是可惜了,七十二棍还没教我那徒儿了!”
......
“那是老师他们?”
远处,三道人影飞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