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主,传讯阵有长风府消息传来,需您亲自前往。”
忠义市,公孙守正在静坐之时,府兵急速赶来,人未至而声先到。
“嗯?”
公孙守睁目,心头一重,传讯阵都用上了,需要他亲自前往,那说明是绝密之事,难道又有什么情况发生?
没有犹豫,直接消失在屋内,顷刻间便到达传讯阵所在地。
“哲儿,你们都出去吧。”
吩咐室内的五位少年出去后将左手放在传讯阵之上,手指划了几个玄奥的线条,又在其阵法上看似毫无目的的按了数下,在阵法大亮之后停顿数秒。
随后又随手一挥,大阵暗淡恢复了平静,这才缓步离开。
“府主,有什么事情?”
在外等候的公孙哲见前者走出后上前问道,可突然想起这唯有府主才能听的内容必定是绝密之事后,自己主动悻悻一笑退后。
“是属下唐突了,还望府主见谅。”
“无妨!”平淡的看了眼五位少年离去:“好好值守。”
“是。”五人齐声应允。
“哲儿,就我们在你还需要和府主这么严肃么?”身侧一个少年摸了摸剃的精光的脑袋问道。
“需要,现在是上班期间,只有上司和下属之分。”
“嗯,好吧。不过我十五人轮番值守传讯阵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你抽时间和府主说说,就算是从军也好。”光头小子摇摇头说道。
公孙哲回首看了他一眼,啪的一下拍在其额头上:“记住,传讯阵不论在哪都属于重中之重,我等责任又岂是猎杀几只妖兽那么简单。”
少年幽怨的看了其一眼。
见少年不服气,公孙哲没好气的说道:“但凡传讯阵所传之事,皆是大事,抛了我等不能听的绝密、机密之事外,所有消息都是我们先知,其重要性以及对未来形势的把握......”
看着几位少年懵逼的样子,公孙哲停下反而道:“未来你们就明白了。工作吧,两人内,三人外。”
“好。”
深深的看了眼公孙守离开的方向,心中有些无奈,自己这些兄弟,全部都是武痴,论打架擅长,可论这些东西,完全没有一点点的兴趣。
若是有类似无忧的同伴,自己未来可能会轻松许多。
想到这,不禁嘲笑自己起来。
区区甲等,距离有执掌忠义市的实力还不知要多少年,竟想这些,况且自己与这伙兄弟实力强大才是王道。
......
议事厅,公孙守招呼手下去唤冯锡范和木老来之后便坐在上位。
脑海中浮现出公孙哲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惬意一笑。
自己这孩子,总体来说还是很不错的,只是实力天赋无法与无忧相比,但较学院的其他孩子天赋足以,而且其心颇细,胸襟格局不低,三观亦正。
身为府主之子,虽恃才傲物却从未做出过恃强凌弱之事。
平日里虽然有些奢侈,也不过是为了修行,或者是为了那伙少年,与老百姓的关系处的也颇为和谐。
“府主,这是有什么高兴的事。”
正值其颇为自得有子如此时,木老沙哑的笑声传到其耳中。
被打断的公孙守笑笑端坐起来:“小事而已。冯院长还没到嘛?”
“来了,府主。”
“好,两位请坐。”
“府主唤我俩来不知有何事?”
冯锡范坐好率先问道。
公孙守当即将从传讯阵得到的消息转述一遍。
“竟有此事?”
两人震惊,如此危险竟还要各市强行参赛,不由心中暗想此举到底是为了什么。
“还好无忧这些孩子愿意参赛,否则的话还不知道该如何让强求他们。”
“是啊,若是如此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强行安排,容易激发孩子们的叛逆心。”
“还有,这多分发下来的的物资在无忧等人参赛期间全部归他们。”
公孙守淡淡道。
“什么?”
“好魄力!”
冯锡范,木老各自惊呼。
由不得他们惊讶,这半成物资可是忠义市全市每年四十分之一的消耗,如此资源可谓极其丰厚。
惊讶之后,冯锡范坚硬的笑了笑:“府主,不妥,如此资源全部赠与他们,他们也用不了,放着也是浪费,现在学院消耗极大,何不如给予他们足够的资源,剩下的就支援了学院吧。”
说完,老脸红了,此可谓是光明正大强抢东西,还是抢的孩子们的,哪怕少年并不知晓。
“哈哈。”
“哈哈。”
公孙守以及木老相视笑之,这么多年,可从未见过这老家伙还有这般表情。
“现在还未确定,那你去将文老找来吧,看看他是什么想法。”公孙守忍着笑意说道。
“不必了吧,文某也在学院中,安排给学院也算的上合情合理。”
“非也,此事文某需要在场,他是老一辈的修武者,而无忧又是他的徒儿。”公孙守反而严肃起来。
冯锡范为之一怔,忽然间才反应过来,脑海中浮现出所有修武者强者的特性。
护犊,极其护犊!然后无惧生死。
即便是武当的那些修身养性脾气温和的道士,遇到自己弟子被欺负,东西被抢,先是举全派之力将此人收拾,哪怕是实力很强的传承者。
一切结束后才会回到门派中狠狠惩罚弟子。
“明白了,确实应该和文某说说。”
......
“老夫岂是如此小气之人,可以,毕竟我在学院中呆了这么久,这些孩子也是我看着成长的,何况按理说这本就是忠义市的资产,根本无需给他们,更无须问我。”
学院内,文某抚须笑道,随后取出一个酒杯,斟满。
“咳咳。”冯锡范被这操作惊住,稍稍犹豫接过饮尽:“那老夫谢谢文老了,府中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嗯,那不送了冯老。”
待身影离开后摇摇头:“唉,酒量与实力果真不成正比啊。”
冯锡范在走时,已是满脸通红,脑袋晃荡,走路虽不虚浮,但感觉有些怪异。
......
遥远山脉,黑传总部。
群立的殿堂中最大的屋子,奢华的屋内有张极具千年前化风格的办公桌,在其后面一个人影全身隐藏在黑袍之下。
桌对面,数位严肃的男人端坐。
明明富丽堂皇,充斥着带着贵族气息的屋内,却充满着极其压抑的气息。细看之下,数位严肃之人瞳孔中竟是有些害怕,若将此事说出去,定会被黑传中层笑掉大牙。
这几人是黑传绝对的高层,随便跺跺脚,整个华朝也会震他一震,随意一句玩笑,天下间人头滚滚。可现在竟是如此模样。
就在众人严肃沉默不敢说话时,桌后黑袍说话了。
“可知错?”
声音却难分是男是女,数人全身肌肉紧绷,不敢有犹豫,皆赶忙站起。
谁也知道隐藏在黑暗中首领的习惯,若提出问题,必须当即回答,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若想理由推脱耽误时间,后果自负。
当然不会死,可也会让你脱一层皮。在他们看来,普天之下首领已经是第一人,名副其实的第一名,虽不知道为何不直接征服五行部统治华朝,但没人敢问,没人敢说。
“回禀首领,确实不知道,还望首领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