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的思维像是理不清的毛线团一样，闻人臻意识到的时候沉默已经在二人之间蔓延了，他捏住自己的衣领嗅了嗅，努力自然地开启话题，“我自己是闻不到呢，现在身上的味道很浓吗？”

秦双燃没有说话，突然就伸手抱住他。被闻人慕发现的时候，其实心里是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甚至想着不如就破罐子破摔，把之前藏于心底，秘而不宣的感情全都说出来。

脖子处被秦双燃的齐肩发扫到，有点痒痒的感觉。闻人臻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反正我是Beta，对我来说倒是没有什么影响，但如果你把信息素沾到别的Omega身上，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恶意向Omega释放信息素是会被定为猥亵行为的一类，不过对个人主观目的的判断在法律实操层面又会有许多困难，没有非常确凿的证据，还是有不少A仅限于受到道德谴责。

秦双燃还是没吭声，心想她才不会对别人这么做呢，她只是会对闻人臻这么做，想要让他沾上自己的信息素，想要拥抱，想要亲吻，想要标记无法标记的Beta，渴求无法得到的信息素安抚……

怀着这样的心情，渐渐又无法控制自己的信息素，秦双燃索性又更加搂紧了怀里的人。

按理说，能够十分精准地控制自身的信息素，也是极优A的众多优点之一，但是秦双燃无法做到这一点。

自分化后，她的信息素指标就一直处在一个不稳定的状态，就像是一点火星也会爆炸的炸弹，具有攻击性地释放信息素和无法克制的暴力行为，在Beta中会被确诊为狂躁症，出现在Alpha身上，却又不构成病症。

因为Alpha想要稳定信息素的方法非常简单，就是找到适合的Omega，得到信息素的安抚，慢慢自身的信息素水平也会回归正常。

基于Beta的临床数据开发出了特效的抑制剂，长期服用后也产生了耐药性，好在哥哥制订了物理治疗的方案，只需要封闭治疗一段时间，说不定就再也不用被Alpha的糟糕本性折磨。

“双燃？”闻人臻不得不出声提醒她，秦双燃再继续用力的话，他觉得自己的肋骨要被折断了。

秦双燃只是松了一下，还是没有放手，明明靠得这么近了，却依然无法得到任何生理上的安抚。她幽幽的目光盯着闻人臻白净的后脖颈，并不存在腺体的地方，如果一口咬下去，刺入自己的犬齿，能够从血液中感受到信息素吗？

闻人臻使劲嗅了嗅，还是闻不到任何味道，直觉却感到双燃又在释放信息素了。

如果他是Omega，这个时候可以用自己的信息素来安慰她，但他是游离于AO之外的Beta。

头一次的，闻人臻为自己的第二性别感到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