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药。”
“驸马不必亲自去取,让兰儿去就好。”燕懿安给兰儿使了个眼色。
“驸马您需要什么跌打药跟兰儿说便是,奴婢去取。”
“哦,那就麻烦兰儿跑一趟了。”
刘瑾只觉有些尴尬,在山上待久了,已经习惯事事亲力亲为了。
回至刘府,又碍于自身秘密,好多事情也都是自己处理,这到了公主府,还真是有些不大习惯了。
按照刘瑾说的,兰儿一一记下,匆忙奔去药房,边跑还边嘀咕着,深怕忘了药名。
此时,房中只剩下二人,刘瑾抬眼瞧床上的人,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实在是尴尬。
慌张中,刘瑾只好打量起房间的陈设,来掩饰自己的窘态。
屋内的陈设与两年前离开时并无太大变化,还是那张金丝楠木床榻,帐上挂着白色镂空纱幔做衬,粉色锦缎为帘,淡雅简质。
一把古琴立在角落,边上依旧是金丝楠木的梳妆台,上还镶着一面铜镜,定是兰儿勤快经常擦拭,铜镜筒体光亮照人。
值钱的摆件倒是不多,都是一些排场的必需品。唯独那书案让刘瑾特意关注了几眼。
“公主平日爱看书?”
刘瑾挪步到书案前,垂暮扫着上边摆放的众多书记,却不想,大多都是国策谋划类的。
“平日里闲来无事,便读些书籍解闷”燕懿安忍痛回着“驸马也知本宫这容貌,实在不适合外出,要不,也不会惹得周家公子那般羞辱。”
此番自嘲,听得刘瑾心绪置闷,刚要出言安慰,刘瑾忽然想起,刚刚在回廊的时候公主是带着面纱的。
经回想,刘瑾恍然惊醒“公主,你的面纱,定是掉在回廊了,我去捡回来。”
“驸马且慢。”
这人怎么一惊一乍的,燕懿安忙阻止刘瑾预要出门的步子“一个帕子而已,掉了就掉了,下人们拾到,自然会处理的。”
“也是”刘瑾又把这事给忘了,憨憨一笑搔了搔后脑的头发,转身折了回来。
刘瑾下意识地,朝着床榻的处走去,可没走几步,她又转了方向,坐到了茶桌旁,摸了查茶壶,还有温度,便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等待着去取药的兰儿。
“驸马”一声轻唤,刘瑾望去“公主?”
燕懿安指了指桌上的茶杯“我渴了,想喝水。”
“哦,哦”刘瑾连连点头回着,瞧着自己手中的茶杯,臊了一脸。
光顾着自己喝茶了,怎么忘问公主了。
忙又倒了一杯新的,给燕懿安送了过去。
一靠近这人,刘瑾这心就乱跳,也不敢抬头看人家,低头去看脚踝,红肿处肿的更高了 “公主,脚踝处有淤血,需得揉开,会很疼,一会,您还需忍着点。”
茶杯不大,刘瑾的水也倒的不是很满,燕懿安却只是抿了几口,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喉咙,便把杯子还给了刘瑾“会有多痛?”
轻飘的一句,毫无惧怕之感,刘瑾觉得,却不是眼前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