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一夫兴匆匆的从楼下回来,一进雅室的门,就迫不及待的说着“公主,船上还有位置,咱们可以上船了。”
燕懿安定下的规矩,每夜上船听曲赏舞的客人,不得超过十人数,费用更是贵的惊人。
若不是博一夫利用了他丞相的身份,从一位败家子的手里抢了一份名额,只怕今夜难以登船。
由博一夫领着,燕懿安这一趟倒是玩的舒心,只因这人出手阔绰,所花费的银两,全都进入了燕懿安的钱袋子,自是心情舒畅。
博一夫对燕懿安并没有戒心,聊天的时候谈及国政,虽是浅而带过,对于燕懿安来说,却是足够用的。
游湖听曲,舞姬各个都是妖娆妩媚,看的男人们留恋其中,船靠了岸,也迟迟不肯离去。
有人说老板娘是个榆木脑袋,燕懿安听在耳里,耻笑于心。
那些人看上了楼内的姑娘,只因不能得手,便说店家木讷不会做生意,燕懿安笑他们无耻,伪君子,混蛋。
马车上的箱子是给博一夫的,里面装了一些古书籍,是前些日博一夫拜托燕懿安帮忙寻找的,因都是古籍,想着古董店对这些应该找寻的更快一些。
燕懿安回府的时候已经是入了亥时。
刚得了博一夫只言片语的信息,燕懿安需要尽快出手,抢在朝廷前面,得到她想要的。
去了书房与十七商议,包括明日到来的战报一事,燕懿安要确保,前去支援程将军的会是刘毅的左旗。
商议完,已经入了子时,燕懿安累了,回了院子。
屋子里的灯还亮着,燕懿安一进门,就见刘瑾正坐在桌子边,看样子是正等着自己。
燕懿安不做声,抬步走进,吩咐了跟进来的兰儿“兰儿,本宫乏了,本宫要沐浴。”
“是,主子,奴婢这就去准备。”兰儿回着,转身出了房间。
“公主这是打哪回来呀?”清冷的一声质问,刘瑾甚至有些没好气的。
“驸马倒是奇怪”燕懿安也来到了桌前,坐下来,为自己倒了杯茶水,抿上一口,缓解一下发干的嗓子,才继续说道:“明知本宫是打外面回来,驸马这是在明知故问。”
“我不知”刘瑾压制不住言语中的讥讽之意,说道:“深夜归家,我可想不出公主与博丞相能去哪里,做了什么。”
袖中的玉手紧握着,燕懿安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用往日的平淡对待刘瑾“驸马认为本宫应与博大哥去哪里,那便是哪里,做了什么,,,驸马想什么,那便是什么,本宫没什么好说的。”
这不是刘瑾想要听到的,燕懿安的冷言冷语刺激了她好不容易维持下来的淡定,刘瑾暴躁,双手桎梏着燕懿安的双肩,瞪大的双眼喷射着怒气的火焰“我要听的是你的解释,而不是这胡乱的敷衍,还博大哥,公主真是好笑,那我又是什么?”
“朋友,你刘瑾与本宫,只是朋友。”燕懿安说的轻松,嘴角挂着笑意。
她的心却在滴血,多么可笑的朋友,妻与夫之间,若是没了情感这个纽带,就什么都不剩了,想做朋友,那是多么可笑滑稽的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