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抬举。
“丞相,不知我等还要等到何时?”等了许久的孔克坚有些忍不住了,向李善长询问了起来。
李善长此刻脸上挂着笑容,道:“先生莫急,太子说来迎接先生,就一定会来的,还请先生稍安勿躁。”
“先生若是等得不耐烦了,这边还有茶水点心,先生可在一旁用些,稍作休息。”
正说话间,朱标的车驾驶来。
李善长当即率着众多官员来到朱标车驾面前,孔克坚也站在李善长身边,待朱标走下来之后,连忙行礼。
“诸卿不必多礼。”朱标扫视了一眼人群,笑着回应。
看到李善长身边那约莫五十岁多岁陌生男子,朱标顿时会意,这想来就该是孔克坚了。
朱标印象非常深刻,嫖娼不给钱的,就喜欢白嫖。
朱标没理他,反倒是朝李善长身后看过去。
豁!
这来的人还真不少,朝中官员就来了不少,刘基、宋濂还有诸多御史都来了!
算下来,这朝中应该是但凡研习过儒家典籍之人,都来此了。
而且,看他们的眼神,一个个好似朝圣一般。
显然,这衍圣公在他们心中居于何等重要地位,不言而喻。
这就是衍圣公。
哪怕不开口说一句话,就算做个泥塑的菩萨,也有人从心底里信奉他。
朱标冷笑了两声,这后世总有人说什么应该将衍圣公和孔圣人分割开来看,这种人不是蠢就是坏。
看看这时候的读书人在他们的心中衍圣公居于何等地位,就知道说出这种话的人,是有多蠢和多坏了!
还分割开来看,怎么分割?
这衍圣公作恶的时候,就要和孔圣人分开来看,可这衍圣公接受朝廷封赏的时候,也没人说这应该分割开来啊!
分割开来,他配接受朝廷那么多的封赏?想什么呢?
朱标略微想了想,就来到了孔克坚面前,孔克坚连忙行礼。
朱标却是淡淡笑道:“先生,本宫昨日晚间偶感风寒,所以今早来迟了一些,还望先生勿怪啊!”
孔克坚看了看朱标,有些无语。
你这过分了啊!
一看你这脸色,明明身体好着呢,还说什么感染了风寒。
你这说谎都不带打个草稿的。
“本宫之前听说先生也常患病,不知先生现在身体如何?”朱标笑着,继续柔声说道。
“多谢太子挂念,臣身上的病早就好了!”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朱标淡笑一声,道:“以后先生若是身体不适的话,尽管和本宫说一声,本宫让太医去为先生诊治,免得民间庸医耽误了先生的病情,若是耽误了些许时间也就罢了,最怕的就是那些庸医不会治病,反倒是误了先生,到那时,说不定……”
朱标咳嗽了两声,后面的话没好说。
可是孔克坚听出来了,你这是不是盼着有人治死我?
还是记仇了啊!
来之前先把自己晾在这儿好久,来了之后,又问病情,明摆着是对自己拖延来京城的事儿记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