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消融,万物复苏,门口的桂花树都长出了嫩枝,青草嫩绿,耳边多了些不知名的鸟叫声,人们也不用穿那厚重的棉服了。
天气暖和了,那些小屁孩也能出来放肆玩了,那些想欺负小包子的也出来了,当然,除了小胖子。
现在小包子长大些了,有了自己的思想,她也不能把他拴在自己身上。
周末到来,她也不再跟之前一样每天一起来就把小包子叫到自己家来,只是让小黑子把情绪监测器和定位器放在他身上,只要其中一个有什么变化,小黑子便会第一时间通知自己。
这样,她就不需要每天看着他了,给男孩子一点空间,也当是给自己放假了。
“叮!请注意,顾逢意情绪值上升2点,现今情绪值17。”
正在房顶小阁楼假眯的意欢一个鲤鱼打挺,连滚带爬下了楼。
“欢欢,这么着急是干啥去啊?!”正在修桌脚的意父问道。
“去找小意意。”
得,他就不该问这一嘴!
还是修桌脚吧。
她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冲到顾家,撞开门,便就看到躺在地上,额头正在淌着血额的顾逢意,手中正死死地抓着一个蓝色的小荷包。
男人抓着荷包的一角,正在与他争抢着,他们身后发丝凌乱,脸颊泛红的女人正冷冷地看着,全然没有一丝想要阻止的意味。
“小兔崽子,还想跟老子抢!快给老子!!”男人没有想到他力气会这么大,急了,想要抬脚去踹他。
见状,她大声朝他喊了一声,“顾逢意!!!”
在听到她的声音后,顾逢意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抖了抖,她怎么来了?
男人被突然的一声尖叫也吓得一震,停下了脚上的动作,恶狠狠地看着她,“臭丫头,喊那么大声你要死啊!”
意欢赶紧冲过去撞开他,拿出口袋中的手帕捂住顾逢意的额头,慢慢把他扶起来,“没事吧?”
顾逢意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喂!臭丫头!让开!老子教训自己的儿子,你在这插什么?”纵然男人再暴躁,也不会跟她动手,毕竟,她可是村长的女儿,要是动了她,低保都没有了。
“自己捂住。”她拿起顾逢意的手放在手帕上,轻声道。
转身看着那男人,男人一口老黄牙,头发又油又长都打绺了,身上唯一能充充场面的黑色西装上什么这里一块那里一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垃圾堆里捡来的一样。
是啊,一个赌鬼,怎么会舍得把钱花在打扮自己上呢?
“死傻子,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把你眼珠子抠出来!”男人握着拳头挥起来,却没有放下。
意欢知道他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你真臭。”
是真的臭,他有口臭。
“你个死丫头,真以为老子不敢打你吗?!”男人气急败坏地挥起拳头。
“你试试。”意欢并不害怕,这种在外低三下气,只敢在家里作威作福的男人最害怕的就是有人不怕他。
意料之中,那个男人的手并没有砸下来,其中一部分原因是身后的小包子拉了她一把。
“我们走。”看着小包子手上鲜红的手帕,她不想在这浪费时间了,拉着小包子往门外走。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