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碗口粗的柞树从一米多高的位置折断,唰地砸过旁边的树枝,咚地摔进地里。
树枝断裂,树叶疯狂摇晃,哗啦啦地往下掉。
这下子谁还记得什么小牛小棉,顺着柞树倒下来的方向,目瞪口呆地看向站在夕阳下,依旧脸色苍白的叶容蓁。
叶容蓁茫然地伸出右手,“怎么回事儿?这树是不是早就不行了?”
婶子们瞅瞅她无辜的表情,瞧瞧白嫩的掌心,再看看嘴唇蠕动,身体颤了颤,脑子一片空白。
那可是柞树啊!
这可是能建房修船的柞树啊!
刚才那个婶子啥想法都没了,括约肌一松,另一种哗啦啦的声音响起。
赵清欢回忆起刚才的情况,意识到什么,下一秒,她猜到容蓁的目的,决定借一波东风。
她借着挎包的掩饰,取出板砖,上前,挥手,“咔咔咔──”
柞树断裂处的纹理被板砖打断,击飞。
木条、木屑四溅,弹到那位大婶的脸上。
没等她开口,赵清欢惊讶道:“我和向歌跟你学了拳法,拿着东西都做不到这点,你是怎么做到的?”
几位婶子顿时震惊了,直到她们立过功,还以为是巧合,哪怕知道叶容蓁上工的时候救了人,也觉得是意外。
哪能想到,妖妖娆娆的知青身上带着板砖,娇弱无力的知青轻飘飘一巴掌,能扇倒一棵树?
再联想到杀死好多虫子的药,她们瑟缩一下,脑子中闪过一个念头:绝对不能招惹这些新知青!
李向歌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无意识地点头,顺着赵清欢的话往下说:“对啊对啊,容蓁你是怎么做到的?”
说着,她还上前捏了捏容蓁的手:“你的手这么软,直接拍到树上不疼吗?下次拿鲸落试试……”
“可能是上工锻炼出来的力气,我不疼,”说到这里,叶容蓁歉意地看向那位大婶:“婶子,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把自己代入小棉了,可能是没受过委屈,听到婶子这么说,我一时激动,就……”
叶容蓁就挣了一工分,能锻炼出什么力气?
郑红英反应过来,瞪了那人一眼,宽慰道:“跟你没关系,咱们姑娘家不兴受委屈的。”
叶容蓁似乎被安慰道。
她眼中泛着水光,在众人紧张的视线中,轻轻地拍了拍胸口,“那我就放心了,谢谢红英婶儿。”
“对了婶子,”她蹲下去检查了下柞树,掰下一块儿树皮嗅嗅:“这棵柞树的树皮和树叶能做药用,我会尽快处理,等到十月份,在这里补种一棵树……”
郑红英听丈夫说过做药的事,大手一挥,“哪儿用得着你,你专心做药,树的事情有人负责。”
叶容蓁感激地笑笑。
除了闹妖蛾子的人,其他社员都愣在那里。
大队的树,不都是谁破坏或者使用,谁栽种吗?
空气渐渐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