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容蓁神色如常,甚至调侃赵清欢一句,“你先前说的参军、争取表现、找工作,不就是具体的解决办法吗?”
考虑到这里有个王文远,她解释的时候,同样是借语录说事,“同志们都要懂得一个道理,这就是世界上的东西,你不去搬它,它就不动。”
“比如这张桌子,我不搬它,它不走,这把茶壶我不拿它,它不起来。”
李向歌感觉有些不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和语录的内容一样,这里刚好有“一张桌子,一把茶壶”,顿时忍俊不禁。
叶容蓁睨了她一眼,概括道:“自力更生好办事,主动。”
“当然,只有主动是不行的,只有方法也不行。”
“在具体行动之前,要找对方向。自己正确的东西便把它扩大,不正确的东西便把它清除,取消。”
“学习的时候也是同理,吸收那些用得着的东西,拒绝那些用不着的东西,增加那些自己所特有的东西。”
杨美娟皱了皱眉,道:“‘讲是讲,做是做,做起来并不容易’,你就在这里种了一天的地,说的话……”
“‘看起来很困难,实际上只要认真对待,并不难解决’,”李向歌插嘴道:“容蓁从计划插队起,就开始准备,不光搜集了种植、养殖的书籍,还参加医学培训班学习医术。”
“要不是准备来这里,以她第一名的成绩,早就在医院工作了。”
李向歌看了杨美娟一眼,接着说道:“如此这般,她才能刚到这里,就找到适合清河大队的副业。”
“如果说上工一天代表不了什么,那你们在这里待的这些年,有想到什么副业吗?”
宁胜男惊愕道:“你已经学了医术,还准备那么多书籍?”
宋志远嘲笑说:“准备再多能代表什么?还不是刚来就想办法换了工作?”
李向歌开口呛道:“没有眼睛向下的兴趣和决心,是一辈子也不会真正懂得大夏的事情的。”
“你!”
宋志远见她眼睛瞪得像铜铃,咽下到嘴边的话,嬉皮笑脸地看向叶容蓁:“按照你们的做法,我在京城拿了高中毕业证,也有当过播音员,就能在清河公社做播音员了呗?”
李向歌白了他一眼:“你就在学校的时候读过一次稿子,算什么播音员。学习的最大敌人是不到‘底’,自己懂了一点,就以为满足了,不要在学习了……”
“哎,你这倒霉孩子怎么竟拆台?分不清里外是吧?叶知青,你就说说呗,我这种情况,要怎么做?”
叶容蓁上下打量他一眼,真诚地说:“虽然理想要有,但是还要结合一个东西,叫做“现实”。”
“噗!”
“哈哈哈哈!”
宋志远捻动手上的烟,别到耳朵后面,啧了一声,“笑啥笑,我这是情况特殊,清河大队没有播音员这个岗位!”
不知是谁说了句:“还是得回城。”
赵清欢闻言,感觉跟他们就说不通,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直白地说:“这么说吧,城里的那些工作缺了你就干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