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给她出主意,”李向歌挤眉弄眼,对着赵清欢嘿嘿一笑,月色下竟然有几分猥琐,“这不正好,你到时候好好挑一挑,免得看谁都觉得在搞对象。”
这刀正中胸口。
担心容蓁询问原因,赵清欢夸张地说:“我倒是能仔细选一选,就怕那些人来知青点蹲墙角,扰了你们的清净。”
李向歌摆摆手,大方地说:“没关系,我正好观察一下生活,这些都是我的写作素材。”
赵清欢一时无语,大脑疯狂回溯之前的交流,终于找到漏洞:“……别忘了,你可是下地能挣八个工分,回家能收拾菜园、写稿挣粮票的知识青年。”
“社员们学习劲头越来越足,你连猪都不用喂,就能轻轻松松超过我,成为咱们清河大队的香饽饽!”
“不愧是京城的知青呢!”
李向歌也有听出叶容蓁的提示,自然不在意赵清欢说的香饽饽这件事。
只是这会儿又被这么说,她联想到下乡路上就是被这种话激地应下比赛,觉得当初脑子格外不好使,气得跳脚:“哼,阴阳怪气你丫是第一名!”
骂完,她又轻轻拍了拍嘴巴,喃喃道:“都怪宋志远,我以前不说脏话的。”
赵清欢:“噗!”
叶容蓁听着她们的对话,连身上难受的事儿都忘了,一路乐得不行,临到知青点的时候,就特意给她们“浇了冷水”。
“支书做事周全,思行一致,你们最好心中有数,不要错过了送上门的缘分。”
说完,她双手背在身后,脚步轻快地回了知青点。
被留下的两人身披惨淡月光,呆若木鸡。
叶容蓁没说错,甚至说得很委婉。
回到知青点不久,就有几个社员结伴敲门,支书做事确实讲究,来的不是适龄的年轻人,而是些上了年纪的老把式。
以赵清欢这段时间对清河大队的了解,这些人不是那些适龄优秀青年的爷爷,就是他们的叔伯亲爹。
可他们的理由是有些事情需要提前确认,毕竟明天就要着手做,时间还是比较紧的,不能耽误。
迁坟的事能含糊吗?
不能啊。
考虑到叶容蓁今天脸色格外苍白,需要好好休息,赵清欢敲开李向歌的门,薅着她去了前面的大厨房。
一群人就着月色,在那里唠了半天。
那些人过来的时候,叶容蓁正准备进空间。
看支书的动作这么迅速,她撑在桌面上闷笑一会儿,想着反正今天已经晚了,干脆再晚一点进空间,于是就回了卧室。
动作间身上的广袖星辰裙变成香槟色的真丝吊带,她用了张清洁符,勾起床帐,支起窗户放下窗纱,靠在床头晒月亮。
她边听外面的闲聊,边翻找系统空间,看有没有适合的经期用品。
落水后修炼调养这么久,体质有变好一点——好像要来月经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敲击窗棂的声音。
“笃、笃、笃。”
声音规律,位置偏下,将将够到窗户的下沿。
这个身高太矮了点……外面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