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来了,还是在自家宗门内有安全感。”洛听荷看着熟稔的山门,安全感油然而生。
“还要老夫送你们去洞府吗?”
“送都送了怎么能不送到最后?”
“好。”张景文催动飞舟,如箭矢般直穿云层而过。
……
清元泉畔,三人从飞舟上跳下,并肩往山上走去。
夜晚的玉镯山分外寂寥,只有几声蛙叫混杂着落叶声传来。
三人在山路上走着。
周围的树孤零零地在两旁侍卫。
“那棵树怎么灰灰的?”李秋良指向一棵矮树。
黑夜下,三人看不清周围之景,只能模糊地辨认一二。
“等等,那不是树那是人!”张景文神识一扫,将两人护至身后。
这个人绝对不弱,刚刚离得远张景文竟然没能探查到此人。
“敢问阁下是何人,为何要在树林中鬼鬼祟祟的。”张景文不知来人深浅,于是先行试探。
“我既然能在此处等候,那目的不是显而易见吗?”灰袍人反问道。
他的语气沧桑而低沉,听起来至少是壮年之期。
“此处乃是我们太玄学府之地,阁下若想行凶可还要谋定而后动。”张景文知晓来者不善,暗中催动起呼救的法术。
灰袍人既然敢来,那绝对是有十足的把握。
“没用的,方圆十里早就被我布下了定空阵,你们的呼救根本传不出去。”灰袍人从黑暗中取出一把长刀,拿在手心细细打磨。
张景文眉头一皱,对方能做到如此地步绝对也是天人。
他竟然进阵而未知,若非对方如实相告他还仍被蒙在鼓里。
“多说无益,那便战。”张景文拿出之前从洞府中得到的雷赐宝刀,横在身前,蓄势待发。
雷赐的刀身尽是电芒环绕,在暗夜中格外光亮。
“上品法宝?流云国的穷鬼也能拿出这般上好的兵器?”灰袍人被对方勾起一抹兴致,手中长刀被血芒点亮。
“轰——”
张景文先发制人,雷赐向前一点,挥出万道雷芒,在黑夜中仿佛黎明的破晓。
“雕虫小技。”
灰袍人轻笑一声,同样挥出一道刀芒,不过却是猩红的血芒。
初次交锋,两人不相上下,谁也没吃亏,谁也没占优。
“你是魔道之人?”张景文从对方的招式中得到信息,能挥出血芒者大多都是魔道中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灰袍人借助定空阵,锁住张景文的去路,闪步向前,挥刀砍下。
张景文见一时不便闪避,只得向后弓步,挥刀相对。
“当——”
两刀相接,一时僵持不下,血刃一时无法压盖过雷刀,雷刀也同样不得挣脱。
“倒是有点实力。”
灰袍人被提起兴致,双手紧握刀柄。
在细微处,一条血色小蛇正沿刀身爬升至刀尖。
张景文尝试引动雷芒剿灭小蛇,小蛇却反而灵活地在刀身上四处躲避,任雷芒激射。
“就凭你也想破了我的蛇血刃?”灰袍人冷笑一声。
小蛇顺着两刀相接之处,爬上雷赐,吐出蛇信子,将雷芒转化为血芒。
“你不止人极境!?”
张景文大呼不妙,想要抽刀避退,却怎么也抽不出刀。
“……”
灰袍人不回答,反而沟通小蛇让其顺着剑柄爬上对方的手臂。
张景文果断放下手中刀,向后退避。
“血海无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