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说还是不说?”三长老手中刀刺入李秋良身体三分。
“我,我说啊,这把剑有一种更深层次的……”李秋良想说但说不出来,这份无奈更有何人能懂。
“星滢,这是你在操纵我的意志?”李秋良立刻联想到她,也只有她能做到无声地操控李秋良。
“一些小痛而已,忍着便是。万灭天绝剑的秘密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说出去的,也没有人能搜你的魂。”
星滢变相承认了是自己在制止李秋良说出真相。
“小痛?”在李秋良看来,三长老的刑罚绝对超越“满清十大酷刑”,随便一个就能让最坚毅的死士屈服。
更别说他用的还是仙家手段,根本不是凡俗界的酷刑能比的。
李秋良作为曾经的现代人,对痛苦的承受能力有限,不但也不算多强。
“这点疼痛都忍不了,谈何修炼?”
“……”
李秋良咬牙承受疼痛。
“小子,你早点说我还能让你舒服点,何必强忍着呢?”
三长老并指为爪,一把抓破李秋良的胸口从中抽取鲜活的血液。
“小子,感觉如何?”
“……”李秋良没什么好说的,他能做的只有默默承受一切。
三长老见他迟迟不肯开口,果断使出压箱底的刑罚。
惨叫声如锣鼓般喧天。
李秋良身为儒士的尊严再次被无情践踏,他尝尽百般酷刑,在无尽的折磨中悲鸣,一连就是数天。
……
锦西城郊外,一处八角长亭内,两位女子凭栏远望。
此时距离花神节已经过去了三天。
“雪儿,你终于是要下定决心离开宗门了?”长公主侧头看向苏千雪。
她们早就认识,在上一次苏千雪来南涯订婚之时便和长公主去过沧澜域。
“我累了,不想当什么所谓的传人更不想当别人眼中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苏千雪慵懒地趴伏在栏杆上,她没有戴面纱。
“为什么?你和我不一样,你是帝统仙门的传人,你有数不清的修炼资源还有绝顶的天赋,甚至还有寒雪仙帝最精纯的帝血。”
“你为什么还要离开宗门?”长公主不能理解她,她明明比自己的处境要好上千百倍却仍是选择放弃。
“我厌烦这一切了,我憎恶别人给我预设好的人生。”
“我从出生便有着最优良的血脉,被长老们定为下一代的传人,从此便是一帆风顺。走上预定的道路,修仙预定好的帝术,进入预定的秘境,击败预定的对手,甚至嫁给预定的人……”
“我的人生似乎一眼就能望到头。”苏千雪接住一片落叶,放在手中上下打量。
叶片通体浅黄,叶脉繁多,最尖端处微微翘起。
“这片叶子啊,从出生到飘落,最后埋入泥土当中,这一切不都是所谓的自然大道设定好的吗?”
“……”长公主静静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