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松一些的衣服不好吗?穿着舒服。”苏千雪偷笑一声,继续说道,“秋,你刚刚可是都看呆了啊,没少过点眼福吧。”
“刚刚走神了,嗯...对走神了。”李秋良将目光下移,心虚地为自己辩解,只是耳垂处的烫红让他话显得不那么可信。
“是啊,秋总是那么容易走神,像个傻瓜一样。不过这神啊,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惹得脸颊一阵发烫。”
苏千雪边说边朝上方伸手,亲自感受他那发红的脸颊,而后调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秋是涂了胭脂想当女人呢。”
她又将手掌收回,左右翻转,似乎是在确认是否有胭脂的痕迹。
“啊.....?”这种时候李秋良又只知道阿巴阿巴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话,眼神中也尽是懵懂。
“唉——”她不经意地叹息一声,“也罢,还是敷药为上。”
“嗯。”李秋良这时才算是真正地回过神来。
“傻瓜!”苏千雪侧过头,嘟囔着暗骂道,“每次都只会装傻充愣,也不做出点实际行动来。”
“那我就开始敷药咯?姐姐,你忍一下,可能会有点...疼。”他边说边将药膏均匀地抹在手上。
“无妨,我还忍得.......啊——”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蚀心钻髓般的痛苦打断。
“你在干嘛啊?秋!你疯了吧,你当姐姐是铁做的吗?”苏千雪忍住痛苦,朝自己身下看去。
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给她气晕过去。
只见一对血红的手指正捅进血窟窿当中,在白骨森森处留下浆糊般的药膏。
“秋,你是怎么会觉得里面也要涂药的啊!”
“啊?里面不也是伤口嘛。”李秋良赶紧将手指收回,为她递上一块白布,“姐姐,咬着这块布或许会好受一些。”
“是个鬼.......啊——好疼——疼——你涂了什么!?”巨大的疼痛让她连说话都不再利索。
只见她正不断摩擦着一双玉腿,试图以此来抵挡痛苦。
同时,她的双手死死地扯住衣角,恐怕随时就会将其扯烂。
“就....就是很正常的药膏啊。”看着她这副疼痛难忍的样子,李秋良是又心虚又焦急。
“乾坤.....唔——”她的话还没说到一半,嘴唇就被一块白布捂住。
事已至此,她只能紧紧地咬住白布,发出一道道闷声,娇美的脸蛋上写满了疼痛。一对弦月眉更是被她硬生生紧蹙成了八字眉。
这种痛苦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着自己的血肉,其中的痛感让人近乎绝望。
即便是以她那身为帝储的意志力也难以忍受。
毕竟,世界上从来都没有绝对坚定的人,如果有,那一定疼痛还不够。
“姐姐,你刚刚是不是有话要说?”李秋良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重要的话,这才取下她嘴中的白布。
“唔——乾.....乾坤袋里,有止....啊——痛——有止痛的.....”
她的话断断续续的,其中还夹杂许多惨叫声,让人难以听清。
“乾坤袋对吧。”李秋良立刻明白过来,为她翻找着止痛的丹药,“但....这么多丹药哪个才是止痛的?”
“青......哼啊——青蓝色的那个。”苏千雪现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剧烈的疼痛与精神上的折磨双双让她无以为继。
“是这个吗?”李秋良从乾坤袋中翻出一瓶蓝色的丹药。
“不是啊——是.....呼啊——青蓝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