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邱溶溶不知道怎么说,她含糊其辞道:“就是有两个女人,男人和她们关系都很亲密,但她们发生了矛盾,男的相信那个搞事的,因为她陪他时间最久,他自认为了解对方的为人,觉得是另一个先欺负她,遇到这种事,那个被冤枉的女人该怎么办?”
盛雯还没出手,但她得早做准备,省得以后她成了云崇眼中的恶人,影响以后两人的生活。
对于没有感情的联姻,她可以接受云崇外面有别人,但不能接受云崇为了外面的女人回来对她甩脸色,今天这一出让她有了一点危机感。
他们的结婚协议写得明明白白,云崇也信誓旦旦说两人相敬如宾,各过各的,但现在她突然意识到感情不是轻易能控制的。
云崇爱上别人的话,会不会看她不顺眼?会不会无条件相信别的女人?她什么都没干,但对方主动找上门的话,云崇信谁?那肯定不会是她。
她有钱有家世,不代表她可以忍受被人污蔑、忍受名义上的伴侣把她当成恶人提防,婚离不了,沟通没有信任,那种生活想想都可怕。
梁绘词是过来人,她知道邱溶溶想表达什么。
“遇到这种事,解释不听的话,只能稀里糊涂过下去了。”
“什么?”邱溶溶皱着眉头,并不满意这个答案。
梁绘词看向不远处的果树,刚栽过来没多久,树周围还得用木架支撑,“过日子又不是上法院判案,一定要分清楚谁对谁错,其实没有那个必要,夫妻双方有了矛盾谁也不服谁,无论是自己想通还是别人来劝,最后结果都是两人互相道歉,然后像往常一样继续生活。”
邱溶溶无法接受,“不怕心里有疙瘩吗?”
梁绘词摸了摸女儿的头,“傻丫头,你啊还是太年轻,婚姻不是童话,我们只能尽量不去在意一些事。”
“妈你说的不对。”邱溶溶摇了摇头,拒绝母亲递给她的毒鸡汤,“童话般的婚姻不是没有,最重要的是人。”
“随便你怎么想吧,不过你要记得,你和小崇虽然家世相当,但也别老端着小姐的架子,你觉得你没有必要迁就他,他同样觉得没必要哄着你,要有一方主动妥协,你们以后的日子才能相安无事。”
邱溶溶一边排斥母亲说的这些话,一边又觉得有道理,可是她做不到啊,凭什么是她先低头?她又没错。
梁绘词的答案说服不了她,她去找沈君蕊,作为云崇的妈妈,她应该了解自己的儿子,问问她的看法再做打算。
沈君蕊在屋顶的游泳池边上看星星,邱溶溶赤着脚走过去,递了一杯饮料到她面前。
沈君蕊看见来人,笑了笑,“溶溶,是你啊,来,过来坐坐。”
“那个,妈。”时至今日,她依然觉得叫别人妈很别扭,“妈,我想问你件事。”
“什么事?”
邱溶溶举了刚才的例子,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被冤枉的女人该怎么办?
沈君蕊和梁绘词一样,听懂了她的意思,这男人一定是他儿子,被冤枉的女人就是溶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