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绘词面色有所缓和,“你心里有溶溶最好不过,但孩子的事,我劝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让我解决。”
她把苗晨交代的事跟他说了,云崇恍然大悟,他就说怎么对苗晨没有印象,原来他真的不认识,她的心思挺大的,敢以这种方式怀上他的孩子,简直比他身边任何一个女人都大胆。
梁绘词道:“她说她已经做过检测了,那个孩子始终是个威胁,我不会让那个孩子生下来的,这个恶人我当定了,你最好别在溶溶面前透露一个字。”
云崇像是第一次认识梁绘词一样,她变得强势、狠厉,和平时判若两人,到底是为母则刚,还是温柔是她的伪装。
无论怎样,云崇明白了一件事,他的岳母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他整理好情绪,深呼吸一次,说:“妈,溶溶不会同意您这么干的,我不说不代表溶溶不知道,你除了那个婴儿,但那个女人呢?她背后撺掇的人呢?他们会闭嘴吗?”
“那就一起除掉好了。”梁绘词漫不经心道。
云崇被噎了一下,震惊到说不出话,他这位优雅端庄的岳母是怎么轻飘飘说出“除掉”两个字的,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梁家不是做古董生意的吗?就是他们云家还不敢这么嚣张呢?
看到女婿目瞪口呆的样子,梁绘词轻笑一声,“吓着你了吧?你别害怕,我说的那个除掉和你想的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让他们穷困潦倒,疾病缠身,再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而已。”
而已!云崇更慌了,这比那什么更可怕好吗?岳母她究竟是什么人啊!
云崇心里默念冷静,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妈,我敢确定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您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做出一些……”
伤天害理这四个字云崇怎么都说不出口。
“做一些让溶溶难过的事,她很在意您的,如果她知道您是为了她把人给……”
他想不出哪个词可以替代迫害两个字,又顿住了,唉,不容易啊,他这是招惹到了什么样的岳家。
“总之,您多替溶溶想想,给我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提到邱溶溶,梁绘词的狠戾慢慢收了回去,“你怎么能确定孩子不是你的?那个女人都说了,她用了你的基因,这在医学上不是没有可能。”
“我很确定,妈,我们这个身份的人也不是傻子,哪能那么容易被人算计。”
这还得多亏他那个不是东西的老爹,听哥哥说,爷爷曾教训过他爸,因为他爸上学的时候就搞大过别人的肚子,爷爷又是劝又是威胁又是赔钱才让对方把孩子打了,然后把他爸也给打了一顿,把自己气进了医院。
扬言,如果云父婚前婚后搞出私生子来的话,他就和云父断绝关系,宁可把所有财产全捐了也不会给他留下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