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着小雨,整个Z城都变得很湿冷,邱溶溶坐在屋檐下,看院子里树木发出的新芽。
一件棉衣盖到了她身上,云崇搂着她道:“在这里站了多久了?不怕冷吗?”
邱溶溶摇头。
云崇摸了一下她的脸颊,又摸了她的手,“冷冰冰的,还逞强?”
邱溶溶侧着脑袋问:“洛静珹那件事怎么样了?”
“他什么都没说,后来你哥跟警察说用他的未婚妻套话,没想到洛静珹一激动就对警察说全是他干的,和夏茗没有关系,他认罪。”
邱溶溶叹气,“他真的傻,洛伯母听到要哭死了吧?”
“是啊,伯母醒来后去警局看他,无论伯母怎么骂,静珹只知道说对不起,警方也去找过夏茗了,没有搜出有用的东西。”
“夏茗对他而言比亲人还重要吗?”
“我听静瑜说,夏茗救过静珹的命。”
邱溶溶疑惑,“这又是怎么回事?”
云崇拉着她的手走进暖和的屋内,边给她做热咖啡边说:“他们认识不久,静珹就被洛家的仇家追杀,那疯子想跟静珹同归于尽,夏茗帮他挡了一刀。”
“然后两人就爱得死去活来了?”邱溶溶听了直摇头,“那他母亲给了他生命,他姐姐照顾他这么多年,凭什么排在夏茗后面?”
云崇把热气腾腾的咖啡递到她面前,“爱情神情奇的地方在于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有的人可以因为爱情而死,有的人把爱情当消遣,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们不需要去深究别人。”
邱溶溶双手握着咖啡杯暖手,她听了云崇的话,觉得有趣又新奇,他没谈过恋爱哪来的这些感慨?
“那你爱一个人的极限在哪?”邱溶溶歪着头问他。
云崇浅浅一笑,“我也不知道,有时候我觉得我今天很爱你,但第二天我发现我可以更爱你。”
邱溶溶对他的情话没有免疫力,她抿了一口咖啡掩饰害羞,等她抬起头时,对上他那双含情的眼睛,不自觉陷入进去。
“咳咳!”
一声咳嗽打断了暧昧的气氛,两人纷纷转过头,看到云峰穿着睡衣拿着酒杯站在那儿。
“那什么,我本来不想打扰你们的,可是我酒喝光了,想下来拿点。”
他呵呵笑了两声,走到吧台拿了架上的一瓶酒。
云崇深呼吸冷静后,幽怨地看着云峰道:“哥,我的好酒都被你和二姐喝光了,能不能控制着点,给我和溶溶留几瓶。”
云峰顺势坐在一边,瞅了一眼他们手边的咖啡道:“你们自己有酒不喝怪谁?我和你姐都是单身,喝多少都没问题,你作为即将成家的男人,应该多注意身体,最好你俩把酒给戒了,身体好活得长,你们相守的时日也久是不是?”
说的有点道理,但云崇清楚得很,他哥才不是担心他和溶溶的身体,而是想把他的好酒都抢过去。
邱溶溶勾唇轻笑:“大哥,长寿是件很玄的事,你没看新闻说某个营养学家活了五十多岁,某个酒鬼活了九十多岁吗?”
云峰摸了摸鼻子,“小概率事件就不用拿来当例子了,我劝你们少喝酒是为了你们好。”
客厅里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少来!贪杯就直说,忽悠谁呢?”
“二姐。”云崇有些郁闷的和云岚打招呼,他和邱溶溶这栋别墅快成旅馆了,好不容易等父母离开,二人世界还没享受几天,哥哥姐姐又搬了进来,热闹是热闹,但他想和邱溶溶想体验点新玩法都不行。
云岚夺过云峰手里的酒杯喝了下去,不等云峰发火,她就说:“溶溶,你嫂子的事解决了没有?”
“还没,有怀疑的人,但证据不足。”
“以你哥哥的本事不应该啊,他在顾忌什么?”
邱澹的打算是按兵不动,洛静珹不在,夏茗接下来就会和洛静瑜争夺洛氏的权力,届时她背后的人也许会慢慢浮出水面。
“现在动手证据不足,哥哥他在等一个时机吧。”
“我还是喜欢快刀斩乱麻、有仇当场报,你们太磨叽了,反正我受不了碍眼的人老在我面前晃悠。”
云崇道:“这事牵扯得有点广,没有充足的准备,邱澹肯定不会轻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