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我明明是来逼宫的,怎么聊着聊着,突然变成接受拷问了?
面对教皇冕下的步步紧逼,廖勒缓缓后退着,心里开始打鼓。
仿佛精神被人控制。
不由自主地吐露出各地裁判所密谋了长达三年的夺权方案。
莫非……这老家伙掌握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神秘力量?
就像其他裁判所掌握的那种堪比神灵的力量?
廖勒肝颤了。
不由自主地低下头,不敢跟俯视他的教皇冕下对视:“不,不,不,您别误会。”
他连连摇晃着双手连退三步,鼓起勇气直面教皇:“尊贵的教皇冕下,您千万不要误会。”
“那些教会裁判所,只是不想摆脱各地大主教的控制,没有对您不敬的想法。”
“他们依然拥戴教廷。”
“我也如此。”
“您代表着主,我个人对您和教廷敬仰万分、无比忠诚,绝没有背叛的心思。”
“请相信我!”
呼!
还好,这小子胆小。
教皇冕下悄悄松了口气,表情依然严厉,维持着强大的压迫气场:“那么,廖勒先生是来通知我这个老头子,做好为您让位的准备吗?”
“不不不,冕下,我绝不敢对您有二心。”
廖勒快哭了。
感觉眼前的老头像做随时会爆发的火山,体内孕育着恐怖的能量,随时会把自己烧得连渣都不剩。
“孩子,你得证明你的忠诚,绝对的忠诚!”
“我,廖勒,以主之名起誓,忠诚于教廷,忠诚于您——尊贵的方格济冕下。”
“主会永远庇护你!”
方格济缓缓伸出右手抚摸着廖勒的头顶:“去吧,去帮我把信理部所有的典籍都搬过来。”
“很荣幸为您效劳!”廖勒匍匐着身体,用亲吻冕下鞋子的方式表示了臣服。
然而。
方格济看着亲吻自己鞋子的廖勒眼角微微跳动,仿佛十分忌惮。
直到对方恭敬地退出办公室大门。
“咔嚓!”
大门关上的时候,方格济才双腿一软,瘫倒在地:“该死!”
“这个见鬼的廖勒不可信!”
“我得赶快跑!”
曾经的裁判所所长,现在的信理部部长,是教廷内部地位仅次于他的存在。
即便是最庄重的场合行礼,也只需微微欠身即可。
能俯身亲吻鞋面,代表着另一层意思——廖勒要造反!
只有处心积虑造反的人,才会短时间内放下尊严亲吻任何人的脚指头。
活了将近九十年。
方格济几乎是看着廖勒长大的,认定这个家伙必然是另有所图。
再综合之前得到的信息来看,廖勒的谋反行动不是孤例。
很有可能是集体行动。
各地教会下辖的裁判所,可能都出现了类似兰迪那样超凡脱俗,拥有神奇能力的裁决者。
应该就是这帮人在搞鬼。
不甘臣服于教廷和教会的辖制,企图恢复暗黑中世纪那种至高无上的地位。
走!
教廷已经不安全了!
必须尽快找个安全的所在落脚。
推算出大概信息,方格济冕下缓缓起身,吩咐最值得信赖的几个部下为自己准备私人飞机。
可是。
去哪儿呢?
教皇冕下又蛋疼了。
根据刚刚从廖勒那里得到的消息来看,好像除了摩斯科教会,其他教会下辖的裁判所都要造反。
而摩斯科教会对他来说是异端。
是教廷的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