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悔立足于殿外，同样也是昂起脖颈，抬头仰望着虚空。

“小鱼吗。”

他口中喃喃，随后露出了一抹浅浅的微笑。

就在刚刚，陆雪已经派人告诉了她的猜测，对于这个猜测，武悔惊讶的同时，又觉得十分合理。

虽然他从未亲眼见过那位，但不妨碍自己对那位的憧憬。

如今陆道生的所作所为，再一次深深的打动了他的内心，此刻的他忍不住心中好奇，那位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无所不能？

以前的他不相信世上会有这样的人，师父武商经常教诲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从来都不存在什么无所不能之人，可现在，他对这一看法似乎有了些许的改观。

若是有可能，世上真的存在无所不能之人，那么这个人非那位莫属了。

“殿主，我们要提前做准备，布置一番吗？”

这时莫愁从武悔身后缓缓走来，面色有些担忧。

他们对诸神之地一无所知，只是在了解中知道那是一个实力高于混沌界的地方，并且存在着自称神明的存在。

很久很久以前，混沌界那三大神族便是诸神之地的手笔。

虽然如今三大神族早已成为了混沌界历史，消散于岁月长河之中，但他们的影响力，却仍旧留存于混沌界老一辈生灵心中。

那是一个充满压迫的种族。

若是这一次战败，他们或许会被诸神之地奴役，或许会直接灭亡。

这也是莫愁如此忧愁的原因。

感受到莫愁的情绪，武悔缓缓转身，看向莫愁，轻声道：“莫愁，你怕死吗？”

听到这话，莫愁没有犹豫，直接摇头：“不怕。”

“殿主，我跟随您多年，您难道还不了解我吗，即便是您让我独自一人面对诸神之地，我也敢上。”

生死之事，莫愁早已置身事外。

“那你是担忧混沌界众生灵的生死了？”

武悔又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莫愁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我倒也没有那么多愁善感，整个混沌界倒是算不上，我最多是担忧我人族的安危。”

莫愁倒也是实诚，他身为人族的一份子，关心的自然是人族了，混沌界其余种族又与自己有何关系。

就算最后混沌界赢了，但只有人族幸村了下来，面对那些灭亡的混沌界种族，莫愁恐怕也只是稍微同情一下。

只要人族没事就行。

看着莫愁，武悔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的确是莫愁的心里话。

莫愁不是混沌界的莫愁，他是人族的莫愁，是人皇殿的莫愁。

莫愁如此，恐怕人族内绝大部分人都是如此吧。

想到这，武悔微微一笑，道：“不管结局如何，我们都会尽力而为，至少，我们人族如此，至于天妖族，圣灵族等等，他们会如何，那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自己的选择？”

莫愁重复了一遍这句话，问道：“殿主，难道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