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话音刚落，叶泽连忙抓住柳桐玥的胳膊：“等一下，先别前进。”

“怎么了？”

就在柳桐玥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忽然变化，水晶宫殿被一望无际的白色空间取代。

清澈的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溢出，很快涨到了她的脚踝处，四周飘浮着大大小小的冰蓝色水珠。

“这是什么?”柳桐玥好奇的东张西望，却也不敢轻易的触摸飘浮在眼前的水滴。

叶泽神色凝重，低沉着声音：“先不要碰。”

柳桐玥乖巧地点了点头：“不过，现在这么多的水珠，我们该怎么过去？”

叶泽沉默了一下：“绕着走。”

说着，他召唤出黑色的雾气，加固了两人身上的束缚。

黑雾温柔地缠绕在柳桐玥的腰部，飘飘忽忽，没有质感，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一般。

“我来开路，你跟在我后面。”

叶泽语气温和。

柳桐玥没有拒绝，只是静静地跟在叶泽的身后，她的手指轻轻触摸身上的黑色斗篷，有些话想问对方。

她避开一颗飘浮的水珠，才开口问道：“叶四，你当猎人很久了吧？”

“哦，这个嘛…”叶泽点了点头，“确实很久了。”

“有没有发生过让你难忘的事情？”她继续追问。

叶泽脚步顿了一下，神色错愕：“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柳桐玥盯着他的脸，似笑非笑地弯着眼眸，语气平静：“比如你救过什么人。”

叶泽目光扫过对方身上的斗篷，这才想起来，柳桐玥是见过这件黑色斗篷的。

他微微挑眉，叹了口气：“玥玥，其实我…”

听见他支支吾吾，柳桐玥微笑着眯起眼睛，一脸调侃：“其实什么？难不成你有事情瞒着我吗？”

说着，她踮起脚尖微微前倾，浑然没有发现，手臂触碰到了一颗苹果大小的水珠。

水珠忽然破裂开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谈话。

柳桐玥微微瞪圆了眼眸：“哦，是这个？！”

叶泽好奇：“你看见了什么？”

“一些童年回忆。”

听见是小时候的记忆，叶泽松了一口气，虽然有些难以想象他们的记忆能够通过这些飘浮的水滴再现。

但柳桐玥却很好奇地戳了戳叶泽附近的一滴水，低笑道：“你看见了什么？”

足球大小的水珠破裂，大量的记忆涌入叶泽的脑海。

他的思绪被拉回到了地下城爆发前的那个下午——

初中时期的叶泽像往常那样拒绝了系统给自己安排的任务。

同时也甩掉了一直跟着自己的几名保镖。

他此刻正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头顶上是忽明忽暗的裂痕，烙印在晴朗的天空中，仿佛一只正在沉睡的眼睛。

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一切都是如此的和平。

不过这让叶泽浑身不自在，人间的悲喜似乎与他无关，此刻他满脑子只想去一个安静又偏僻的角落一个人呆着。

就在此时，周围传来一声急促的尖叫声——“天空裂开了！”

叶泽下意识抬起脑袋，只见无数只不明生物从裂缝中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