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而且还是以答应的丧仪置办的棺椁,昨日夜里没的,今日早上才发现,尸首已经运到静安庄了。”
安陵容有些懵的坐起来,头发微乱,“皇上那里有什么旨意吗?”
绿枝给打开衣柜,“皇上那里还没什么旨意,只有苏公公来了一趟,吩咐人将景仁宫收拾好,皇后从前的那些家常衣裳都烧了,吉服凤冠首饰珠宝和摆件收回内务府。”
宝鹊挑着今日要用的簪环,配成一套。
“现在景仁宫那里可忙了,好多的宫女太监往外搬东西。”
静怡端来热水,伺候安陵容洗漱。
养心殿内,皇上刚下了早朝,坐在书桌前批奏折。
忙了一阵儿,喝了杯茶,看着伺候笔墨的宫女白皙修长的双手,“苏培盛,派人去查的怎么样了?”
“皇上,已经派人去看了,城南的庄子里确实养着一位姑娘,奴才打听,每隔两日,就有一辆马车驶入庄子。
乌拉那拉府里也在那之前驾出一辆马车。
庄子看管的很严,轻易不让外人进去。探子重金收买了一位教姑娘画画的师傅,说是与画像上的人长的一样。”
皇上仔细听着,嘴唇紧抿。心里却很紧张,紧张期盼夹杂着喜悦,还有些慌乱和害怕,和一点点的不敢面对。
苏培盛像是想到什么,“昨日好像也有一个人打听那姑娘的情况,还企图混进庄子,被人撵了出去。”
是太后!皇上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苏培盛,将人接到,接到,”,接到哪里?
“接到宫外的宅子里。”
“是,皇上。那乌拉那拉家那里?”
“乌拉那拉家那里就说是朕的旨意,谅他们也不敢阻拦。”
哼!今日竟然还想为乌拉那拉氏说情,还好被富察贵人的父亲兄弟和族亲还有其他嫔妃的亲属追着骂,直喷的他狗血淋头,若不是看在他也是宛宛的父亲份上,皇上派人拦住了,还要挨打呢!
皇上看的很爽!
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群大臣有这般战斗力,君臣之间是如此默契,很完美的执行了他心中的想法。
若是什么差事也这样默契就好了。
不管怎样,还是先让朕看看她的样子吧。
“另一个打听的人是什么来路?摸清了没有?”
究竟是谁在背后帮着太后,是十四弟留下的人,还是太后隐藏的人手?
“当时那人走的很急,到了京城外的正阳门大街,街上人员往来密集,咱们的人眼看着他进了一个店就不见了踪影。”
皇上站起来,望着窗外平坦干净的院子,背着手,眼神幽深,“让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