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想起原主送给李氏荷包还是那年李氏的二阿哥满月时随大流送的了,“燕子,还是荷包上的燕子,周侍妾是在哪里看见的?”
那都是三年前的事了,周侍妾好像还没来府里呢吧。
周侍妾眼神闪烁,“我,唉。”,故意做出一副不好意思又为难的样子。
“怎么了?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安陵容皱着眉故作十分在意的样子追问着。
“唉!”,周侍妾左右看了看,“也罢,宋格格,我就告诉你吧。”
只见周侍妾凑过来小声说道,“我在李格格的侍女柳儿身上看见一个荷包,上面绣的燕子很好看,当时她在花园里折花,我就问她了,谁知道,谁知道柳儿说是李格格赏给她的。”
说到这里,安陵容看见周侍妾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眼里有着隐藏着的恶意,“我又问她,她说是,说是您做的荷包。”
安陵容眼里流露出惊讶难堪,果然瞧着周侍妾的嘴角轻微的勾了一下,“唉,宋格格,你也别太难过了。想来是李格格忘记了也说不准。”
安陵容叹了一口气,又做出十分愤怒的神色,这同为格格,李氏将原主送的荷包赏赐给下人,那是对原主的羞辱。
安陵容又听着周侍妾说些暗藏着挑拨的安慰话。
周侍妾心里很是满意,“李格格可是贝勒爷的心头肉,这又刚生下三阿哥,儿女双全,真真是好福气。
听说贝勒爷已经许诺了李格格等满月宴那天就晋她为庶福晋了。”
“真的?贝勒爷要晋她为庶福晋?”,安陵容惊讶的问,这周侍妾的消息比宋格格的还灵通呢。
“我这也是听柳儿说的。”,周侍妾回头看了一眼她的侍女,又接着安慰安陵容。
“说起来,这李格格明明生的是府里的二格格,却因为您生的大格格未满月就夭折占了大格格的名头。”。
周侍妾忽然捂住嘴,瞪大了眼睛,愧疚的看向安陵容,“宋格格,您别误会,都是我说错了话。”
说着,周侍妾歉疚的站起来拿起帕子急急忙忙的往外走,“宋格格,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安陵容让绿薇去送送,周侍妾这个样子倒真像是无意说错了话。
周侍妾这话,若是换了原主在这里,那就是一把刀插进了心口里了,能让原主心疼死。
安陵容看着茶盖上青色的一圈回字纹,这事是原主心口的一根刺,碰到就疼,周侍妾绝对是不安好心。
绿薇回来,看到安陵容面色沉闷,知道格格是又想起了那个孩子,都怪周侍妾哪壶不开提哪壶,“格格。”。
绿薇一边收拾周侍妾用过的杯子,一边说,“格格,那周侍妾一定是不安好心,奴婢听她话里话外的,都是想让您对付李格格呢。
李格格那里自从弘昐阿哥去了,对清风院看管的更严了,将清风院的下人都敲打了一遍,还撵了几个人。”
安陵容知道绿薇是怕她做出错事,“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