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在搞什么?”司寒在回寝室的路上无厘头地懊恼道。
为什么无缘无故遇到了一户有钱人家,还莫名其妙对他这么好?或者真是自己想多了吧,再有钱,人也不可能直接丢给你几百万!
再说,这种生活,过得也不光彩。
在路上走着,司寒的头却越来越沉,总有一个声音诱导着他内心的贪欲和邪念,每每失落或者烦躁时,总会搞得他头痛欲裂。
“人家就是在炫耀他们有钱。”
“你连以后干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成。”
“你爸妈只在乎你哥,不在乎你,你管他们做什么?”
司寒头疼得呆在原地:“我这是怎么了。”
他想起了那个小朋友给的糖,他吃了下去,直接嚼碎了,来不及慢慢含。
该不会中邪了吧,他想着。
头好像渐渐地不疼了。
他脖子后面缓缓显露了一块黑色的印记,又渐渐地隐去。
头不疼了,这阵子总是一会儿疼一会儿不疼,去医院?
还是算了吧,怎么可能!上次去医院看个感冒都花了好几百。
可能只是自己最近太累了吧,他深以为然。
——
“为什么对那个哥哥那么好。”辰勇斌坐回车上,问道。
现在想想,觉得那小伙子一直紧绷绷的,跟怕他一样。
正常人的反应不应该是受宠若惊吗?
“我也不知道,子林哥哥之前也是这样。”烛烛掰着手指头,数着数,“但是这个大哥哥好严重,严重到会影响到周围人啦。”
“那确实。”辰勇斌若有所思的挠挠头,刚刚车上的氛围确实挺压抑,不过这小家伙怎么知道的,心思这么缜密?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太容易。”辰勇斌自言自语道,打着方向盘。
“二舅舅,你说大哥哥会来我们家吗?”烛烛问道。
“不会。”辰勇斌十分果断地回答道,“看得出来,他自尊心挺强的。”
“就跟我说他跟我年轻时很像一样,都是客套话。”
烛烛:“什么是客套话?”
辰勇斌:“就是说出来,能拉近人距离的一种话。”
“距离还能通过说话拉近吗?”
“哎呀呀问那么多干什么,这不一样。”辰勇斌哭笑不得,“去哪玩?”
烛烛:“不玩了。”
“嗯??”辰勇斌一愣,这小家伙耍他呢,还是生气了?
“怎么突然又不想去玩了?”
“没有哥哥姐姐在,一个人出去天天玩,很不好。”烛烛极其认真地说道。
辰勇斌笑了:“烛烛这么懂事?”
“就像是看着天上的星星总是一群一群的,月亮也不会一个。”烛烛喃喃道。
“小家伙懂得还挺多。”辰勇斌脚踩油门,笑道,“那回家吧!”
“二舅舅,要怎么画出这种感觉,怎么说呢?”烛烛问道,“就是一个人。因为我看大哥哥两次都是一个人。”
“这应该叫孤独吧。”辰勇斌笑道。
烛烛:“什么是孤独啊?”
“就是一个人啊。”辰勇斌挠挠头,这他怎么解释。
苍尘回应了一句:“孤独,算是人类的一种情感,大概就是一种不被人理解的痛苦。”
“有时候,过度自负或者自卑的人就容易染上孤独,所以过得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