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汉受点伤没什么……”江擎山,顿了顿嘴硬道,免不了心疼。
见怀中的小家伙睡得正甜,包扎好的绷带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下次,爸爸不会让你一个人了……”他低声道,声音冰冷而坚毅。
烛烛打了个滚,突然伸手抓住了爸爸的肩膀。
江擎山心神一动。
“爸爸,什么时候我们去找妈妈……呼呼呼~”
小家伙还在梦里,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江擎山长长地呼了口气,还好没把孩子吵醒,他把烛烛细心安顿好,招呼着苍尘走出了帐篷。
“话说,你们三个怎么都不穿衣服?”江擎山一愣,纳闷道。
“呃。”晋浚挠挠头,不知道说些什么。
“小家伙,他还好吧?”易渊轻声问道。
江擎山:“睡了。”
“苍哥你怎么了,一直不说话?”晋浚看着身后胡乱缠了一圈绷带的苍尘问道。
“没什么。”苍尘丢给易渊和晋浚一卷绷带,“你俩也处理一下。”
“发生什么事了?”江擎山坐了下来,“说吧。”
苍尘与晋浚和易渊三人互相对视一眼,也跟着坐了下来,气氛异常冷肃了起来。
“饕餮已经被斩了,但是……”苍尘缓缓说道。
“但是小家伙不知道醒不醒的过来。”易渊心有愧意。
“要不,还是我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吧。”晋浚咳了几声,把从饕餮出现到被斩灭的过程大体概括了一遍。
江擎山一愣:“什么?烛烛醒不过来了?”
“只是饕餮说的。”易渊低着头,挠了挠下巴,眼睛向身后的帐篷瞟去,“要不我现在进去看看?”
“唉……”江擎山长叹一口气,双手胡乱地抓了抓头发,迷茫地摇了摇头,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这是作为父亲,深深的自责和无奈——没想到还没跟小家伙相处多少时间,就再也说不上话了。
“爸爸!”
耳边突然传来小家伙的声音。
江擎山顺着呼声望去。
“啊?爸爸你怎么哭了?”烛烛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
虽然是晚上,但是月亮很亮,看得到爸爸眼泪要掉出来了。
“没事,刚刚沙子进眼睛里了……”江擎山擦了擦眼,带着疑惑,略微震惊地问道,“不对,小乖崽,你怎么醒了!?”
“因为我……”烛烛模样扭捏地说道。
“小男子汉,有什么事直接跟爸爸说!”江擎山站起身来,“不用怕。”
烛烛戳了戳手指:“我想尿尿,但是找不到可以方便的地方……”
众人:“……”
“烛烛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易渊皱着眉问道。
按理说,小家伙现在应该很虚弱才对!
“易叔叔,我很急啊!”小家伙欲哭无泪,再不去厕所,他就要糗大了!
“快快快,爸爸带你去!”江擎山一把抱起小家伙,对着不远处的厕所飞奔而去。
晋浚被扬起的风刮了一脸:“……”
“师父也受伤了吗?”烛烛趴在背上看着低着头的苍尘,“白白的带子比爸爸绑得还丑哎……”
江擎山顿时嘴角一抽:“你小心点别尿爸爸身上!”
“不会的,嘿嘿。爸爸你放心。”
等江擎山父子二人很快赶了回来。
“师父,你怎么不说话了?”烛烛爬到苍尘身边,给师父重新捆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