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鹤奶粉!”
我一口酒喷了出来,“就这?”
毛哥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搞不懂,他为什么要弄这点儿小钱!”
灰鹤奶粉,怎么耳熟耳熟的!
又聊了一会儿,这大小姐看起来只是一心混黑而已,官面上的事儿即便她爸是毛兵她也不清楚多少。
她本来还想让我去找她爸合计合计,但现在说句不好听的,我就是个靠女人和兄弟吃干饭的,想他也不会鸟我。
出门看了看时间,十点半,不知道老年人睡了没有。毛哥和阿香相互搀扶着又回酒店去了,我和罗鑫则是找他去了。
“喂,陈叔叔,睡了没?”
“睡了。”
“现在呢?”
“马上睡了!”
这陈建明,还会开玩笑了。
他在我看来,应该不比张显生,毛兵之流差。但他为什么才能坐个旬阳的一把手,处处受制于张显生呢!
等到了他那儿,已经差不多十一点了。这人是相当怀旧吗,住的不是老小区就是筒子楼。
爬了七层的楼梯后,我终于是敲响了他的房门。
他还是那样,似乎没什么事儿能让他稍微起点儿波澜。一身黑色的夹克,短寸。
“说说吧!这么老远来看我这个孤寡老人干嘛?”陈建明带玩笑的说着,时不时打量身后的罗鑫两眼。
“你要是孤寡老人,那我可就是留守儿童了!”
听见我这么说,他笑了出来。
“李猛啊,这就是你进精神病院的目的吗?”他指了指罗鑫说道。
“是啊!怎么了?”
“你想过没有,如果你真的出不来了,或者马良在外面将你兄弟全杀光了你怎么办?”
这,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我心里也明白,铁树的死,我难辞其咎。
看我这样,他笑了笑。“年轻是好事,气不要太盛了就好。”
说完他又给我递了一支烟,还是特供的。“说吧,什么事儿!”
我甩了甩头,“陈叔叔果然还是陈叔叔,张显生,有兴趣吗?”
他没接话茬,示意我接着说下去。
“我现在的情形陈叔叔怕是再清楚不过了。我和马良已经水火不容,不是我死,就是他亡。而马良有张显生罩着,我就是小虾米一个。要想干掉马良,得先扳倒张显生。”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似笑非笑的问道。
“是,这和陈叔叔您是关系不大。”
“不不不,停!不是关系不大,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不会忘了吧,李猛,我们之间现在是你还欠我一个人情!”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想要从中周旋获得点儿什么,在陈建明面前那是根本不可能。
“是,和陈叔叔您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行了吧!我也记得自己还欠你一次人情,这不就想着报恩来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