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风眠骂着更来气了。
现在才将将秋天,正值秋老虎的时候,衣服还很是单薄,脖颈被啃成这样,她还怎么见人?
崔师季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做低伏小,哄着易风眠。
“娘子,我刚刚出去买了朝食,尝尝?”
易风眠轻哼一声,起了床,她早饿了。
易风眠吃完朝食,想起什么,看向昨天放红烛的烛台,上面两根红烛都已经全部燃尽。
崔师季也顺势看过去,手轻轻抚摸着易风眠顺滑的发丝,凑到易风眠的耳边:“红烛共同燃尽,我们定能长相厮守。”
易风眠闻言点点头,后想起自己还生着气,就推了崔师季一下。
“我还气着呢,离我远点。”
崔师季也不恼,轻笑着又去拉易风眠手,两人又打闹起来。
一直到下午,二人才踏出了客栈,准备在归安府逛逛。
刚出客栈就听很多人议论,是清风楼有人组织讨论此次秋闱的题目,聚集了一大堆此次考试的读书人,有些人更是准备开注押宝,赌这次的解元。
易风眠看向崔师季,眼神亮亮:“我们也去看看吧?”
崔师季本不喜欢这些场合,但见易风眠欣喜好奇,还是点头答应了。
他们到清风楼的时候,里面的读书人正是谈论的热火朝天,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些读书人大多数也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人,自是各不相让。
而门口那边,已经有人支了桌子,已经开宝押注,赌此次的秋闱的解元和其余“五经魁”都会是谁。
五经魁是指五经魁首,考生是在五经里任选一经作为考试内容,因此每一经都会选一个魁首第一。
秋闱考中就是举人身份,第一名为解元,第二名为亚元,第三至第五称经魁。
里面那些人高谈阔论,很多人也都提了各个县之前的案首名字,易风眠仔细听了听,崔师季的名字倒是很少,不过她也能理解,崔师季多低调不是?
易风眠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子,向那个摊位走去。
崔师季蹙了蹙眉,却还是跟上了。
坐庄的伙计一见到易风眠上前,身后还跟着一个气宇轩昂的读书人,立刻笑迎:“这位娘子可是要买自家夫君高中?”
易风眠点点头:“对,我要买……”
她说着就要去掏钱袋子,被崔师季拉住了手。
“眠眠,无需如此,况且赌这事,本就不好。”
易风眠晃了晃崔师季的袖子:“我就玩这一次,好不好?”
见崔师季不说话,易风眠的声音更软了:“夫君~,就让我玩一次吧!我真的是好奇,我保证,不上瘾,好不好嘛!”
崔师季的心立刻软了,下意识点了点头,易风眠下一秒就掏了钱,押了崔师季。
待崔师季回过神,易风眠钱都掏出去了。崔师季张了张嘴,易风眠则是回头对他狡黠一笑,他瞬间没了脾气,被拿捏的死死地。
“五百两,押崔师季。”
忽然,易风眠旁边传来一道洪厚的声音,她下意识看过去,就见到一个身着华服,头戴冠冕的中年男人。
男人面容刚毅,眼神如虎目一般,他手上五张银票放到了刚刚易风眠放银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