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显还随着易风眠和崔师季回了永安村,拜访了崔母,也告知了崔颢死亡的真相。
对于崔师季这个女婿,徐显算是满意的,无论是崔颢的儿子,还是崔师季的才华,他都很满意。
最重要的是,他看的出,崔师季望向易风眠眼里的爱意。
他顺带教训了易大壮一家,依旧以拐卖为由,流放三千里,倒是和易大花团聚了。
乡试放榜那天,崔师季和易风眠正在清风楼等着,徐显派小厮前去打探,没一会儿小厮就兴奋的跑回来。
“姑爷中了!姑爷中了!中了头名,是此次解元!”
易风眠闻言,扬起灿烂的笑,她仰着头:“你果然做到了!”
崔师季垂眸:“嗯。”
他努力压制着喜悦,可还是被易风眠看到了眼中的喜意。
徐显轻咳一声:“师季,明年的会试,也得再接再厉,陛下可看着你呢。”
“小婿明白。”
崔师季站在清风楼的最高处,目光朝远方看去,眼神坚定,他还有许多事要做,这才是第一步。
易风眠摇了摇崔师季的袖子,崔师季微微垂头,只见易风眠缓缓一笑:“别担心,我陪着你,我一直都在。”
暖流滑过心头,他与易风眠十指相扣,未来的路上与她相伴,真好。
其实崔师季也犹豫过,是否要将易风眠牵扯进来,可徐显和易芸就是个例子,他们的遗憾,崔师季和易风眠都不想再重演。
即便前路漫漫,荆棘丛生,他们也要携手相伴。
一过完年,崔师季携易风眠一起进京,准备会试,因为春天举行,也称为春闱。
崔师季不辜负那些关心他的人的期待,中了会元,殿试也中了状元,连中三元,让陛下大喜。
朝中大臣榜下捉婿,谁不眼红这位年轻状元郎。已经娶妻?不过是乡村野妇罢了。
在这些人打着小算盘的时候,徐显对外公布了易风眠的身份,这是他威远侯的独女,而新科状元是他的女婿。
那些文臣气的半死,可对徐显却是无可奈何。秀才遇上兵,这有理也说不清,更何况,他们也没理。
崔师季被授予翰林院修撰,从六品,自此开启他仕途的第一步。
这年夏末,崔师季被特批陛下恩准,休了假,带着易风眠回了永安村。他们去年种的那颗葡萄,已经熟了。
易风眠看着坠满葡萄的葡萄架,突发奇想,想让崔师季帮她作幅画。
“夫君,我要躺在葡萄藤下,你帮我作画!”
“好。”崔师季欣然答应,一般易风眠的要求,他都没有不答应的。京城的这半年,易风眠的娇纵和崔师季的宠妻都是出了名了。
易风眠搬来了躺椅,人慵懒的卧在躺椅上。崔师季眼底含了一抹温柔,笔墨挥洒,手下不停,一幅《美人葡萄架下卧睡图》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