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渊微微颔首,就进了院子。
他进了屋后,小杞上前将他身上的婚服褪下,这婚服在外面溜了一圈,早就脏了。
小杞:“主子,这婚服……”
符渊眼神一沉:“拿去烧了。”
小杞一惊:“主子,这婚服怎么能烧了呢,多不吉利。”
符渊扯了扯嘴角:“还能有嫁给这个草包更不吉利的事?她要是出事了,我当寡夫,这才是大吉!”
小好吓得连忙关上了门,小杞也要上前去捂符渊的嘴,奈何符渊个子太高了,他够不着。
“我的祖宗诶,怎么能说这个话?被人听见可如何是好!”
“谁家的夫郎说这样的话?”
符渊不以为然:“他们不敢,不代表我不敢。”
他见小杞吓得脸色煞白,摆了摆手:“你拿去处理了吧,小好,打水,我要洗漱。”
待他洗漱完,躺在床上时,身体疲惫,大脑却异常清晰。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符渊的拳头就不禁握紧,今日之辱,他必定会叫这些人偿还。
在宣国的这些年,那些皇子帝卿贵女都以欺负羞辱他为乐,他刚来的那段时日,过的日子猪狗不如,小好和小杞也跟着后面吃了许多苦头。
弱国就是如此。
后来大了些,她们那些人自诩是尊贵体面人,面上也都还过得去,却还时不时给他下绊子,看他笑话。
他从一开始的倔强反抗到后来的装弱扮丑,这是他总结出来的经验,越是反抗,她们就越是兴奋。
如果只表现的胆小懦弱,她们也就没了什么兴趣,没有什么挑战不是?
至于易风眠,他原先和这位平阳王接触并不多,也就课堂上见过几次,当然,她也不怎么来上课。
然而她纨绔的名号是全京城闻名,寻花问柳,沾花惹草,天天秦楼楚馆。
原本这些和他无关,谁知道,宣国皇帝一道旨意,就让他嫁给了这样的纨绔!
想起今日易风眠荒诞无稽的行为,符渊的脸噌的就红了,他不禁咬牙切齿道:“简直是无耻!”
他在心里狠狠记了易风眠一笔。
不过,要说符渊最恨的,就是他的嫡亲姐姐,符白息。
明明是他的同胞姐姐,却为了自己的政权和利益,亲手将他送到了宛如豺狼窝般的宣国皇宫,这么多年来,不闻不问,指望他自生自灭。
她的狠心让符渊绝望和心寒。来宣国是符白息对符渊的哄骗,说会接他回去,小时候他信了。
后来渐渐大了,他才知道,这不过是符白息对他的欺骗!她将他推了出去,彻底放弃了他。
“符白息……姐姐……呵。”
想起这些年在宣国的日子,抚摸着衣服下消除不了的鞭痕,符渊的眼底迸射出浓烈的恨意,符白息欠他的,他会一一讨回来。
他不在乎什么国家安宁,也不在乎什么百姓大义。
符渊紧抿着唇,拳头捏的发白,眼睛赤红,眼底尽是狠戾,他就是一只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要将伤害他的人,都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