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风眠嘟囔:“我就是疼啊,疼还分男女吗?”
她的理直气壮,让符渊无法反驳,甚至觉得很有道理。
他不就是世人口中不像小郎君的男人吗?
如今,倒是碰见一个和他一样离经叛道的人。
他们都是世人眼里的异类。
思及此处,符渊的眼神里忽然闪现了一丝异样的光,他在兴奋。
符渊将易风眠扶起,见易风眠还靠着他,紧张道:“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易风眠:“我腿软。”
符渊无奈:“走路都能跌跤。”
易风眠眼神控诉的望着符渊:“这还不都怪你!”
“谁让你不理我,还走那般快,要不是为了追你,我能摔着吗!”
她语速很快,一项项的指责符渊,急的连自称都忘了。
符渊眼眸沉沉的看着她,明明是她在陛下面前口无遮拦,那般说他。
想起易风眠说的那话,虽然知道她是胡诌,可他的耳根还是不受控制的发热。
这也就是他了,如果是换成别的脸皮薄的小郎君,怕不是会羞愧而死。
符渊无奈的摇摇头:“好,是我的错。”
易风眠弯了弯嘴角:“本来就是。”
符渊看了看日头,已经临近中午,蹙了蹙眉:“我们还要去拜见皇后吗?”
她看着自己被手帕包成粽子的手:“就我这样,还去什么?”
“不去了。”
易风眠撇了撇嘴:“而且,皇后是太子的爹爹,他一直看我不顺眼,去什么去?”
她用未受伤的手执起符渊的手,抬了抬下巴:“走,带你去吃饭。”
符渊:“啊?”
易风眠:“到饭点了啊,去吃饭,吃完咱们就回府。”
符渊就这么跟着易风眠七拐八绕的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宫殿,用宫殿称呼,都有些抬举了,只是一个偏大一点的院子。
他对此处,比较陌生。
这院门口有两位侍卫看守,她们对于易风眠和符渊的进入,熟视无睹。
易风眠一进院子,就大喊:“木阿公,我来啦!”
随着她这一嗓子,正堂走出一位年老的男子,莫约已经是花甲之年,两鬓已经雪白。
他慈爱的看着易风眠:“眠眠来了。”
眠眠。
这是符渊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称呼易风眠,陛下,太子都唤她的封号,平阳。其他人也都唤她为“殿下”。
木阿公的目光又落在了符渊的身上,眼里是让人心安的平静。
符渊并不知道这位的身份,他微微福身,跟着易风眠道:“见过木阿公。”
木阿公笑着,眼角的皱纹也都皱了起来,他并不在意。
岁月爬上了他的脸颊,可符渊知道,这位年轻时,一定也是个美人。
木阿公并没有过问符渊的身份,而是招呼两人进去:“快进来吧。”
易风眠一直都没有松开挽着符渊的手,就这么牵着他进了屋,木阿公望着那双十指相扣的手,眼神愣住了一下,很快回神,摇了摇头,也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