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是皇后，训诫宫妃是本宫的职责，就算是陛下，也得按照祖宗宗法来。”

小侍低着头：“是。”

殷舟看了看外面的日头：“敏儿下课了吗？”

小侍：“回殿下，应该快了。”

殷舟：“嗯，你去接她来，陛下在德贵卿那儿，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结束，你带敏儿来本宫这里用晚膳。”

小侍：“是。”

小侍退下后，殷舟独坐在殿内，宛如一尊不会动的石像。

“父后！敏儿来啦！”

一道可爱响亮的声音忽然响起，惊醒了这尊石像。

殷舟抬眸，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跨过不低的门槛朝他奔来。

他这才露出浅浅的笑意：“敏儿回来了，跑慢点，别摔着了。”

小姑娘跟个小炮仗一样，窜的一下就冲进了殷舟的怀里，小手搂住殷舟的细腰。

“父后！”

殷舟的手轻轻拍着符敏的后背，声音温柔：“敏儿上了一天学，可饿了？”

符敏点头：“饿了！”

殷舟牵起她的小手：“走，跟父后去吃点心，特意为你准备的。”

符敏：“好诶！”

“父后，今日少傅夸我了，她说……”

一大一小的身影朝内间走去，地板上的影子随着夕阳拉的斜长，温馨和谐。

“所以，你那个姐姐，这么多年，就那一个女儿？”

易风眠支着下巴听符渊说着关于符白息的事。

符渊点头：“嗯，从我到宣国以来，这些年，符白息只有符敏一个女儿。”

他并不想叫符白息姐姐。

易风眠：“符白息的皇后殷舟，你之前可认识？”

符渊：“殷舟大哥是和符白息一同长大，是符白息的发夫，殷舟大哥待我很好。”

易风眠单眉一挑：“符白息和殷舟居然还是青梅竹马，按理说感情应当不错，那殷舟怎么这么多年也没有生下一女半儿？”

符渊的目光冷了下来：“符白息这个人，无情冷血。”

“她与殷舟大哥有着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谊，刚成婚时也确实恩爱。”

“可待她登基后，就变了心，广纳后卿不说，更是对殷舟极为冷淡，甚至有动过废后的心思。”

“然而殷舟大哥贤良淑德，并无指摘之处，符白息无由废后的行为，被众大臣制止，无疾而终。”

“他们二人的关系，也就只剩下表面的和谐。”

“符白息新人不断，又哪里能见到寂寞独守的旧人？”

符渊的眼神有些悲戚。

易风眠勾起了符渊的下巴，两人四目相对。

“你是在担心什么？”

符渊喉头滚动：“我、我怕……”

“年老色衰，色衰而爱驰。”

易风眠：“你觉得我是看上了你的脸？”

符渊的眼神有些躲闪：“你不是一直……”

易风眠：“一直什么？”

符渊：“一直说，喜欢我的腹肌吗？”

“我要是年纪大了，没腹肌了，你岂不是……”

易风眠眼神深深望着符渊，这个呆子，这么多个世界下来，她看的早就已经不是外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