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叶的声线清晰，一字一句，每一个字都很清楚：“不管你和老狐狸有什么关系，你都不会成为例外。”

她的两句话将吴冰打入了谷底。

吴冰手上的烟垂落，他说的声音很低：“原来，一切都是我造的孽。”

他造的孽，如今，理应由他来承受所有的后果。

吴冰没想到自己想开这一切，竟然是在濒死的前一刻。

吴冰说道：“顾叶，杀了我吧。”他很低的补充了一句：“即便，你真正的敌人从来都不是我。”

凌熠辰没好气的说道：“吴冰，狗逼玩意儿，小辣椒的敌人不是你，难道还能是别人吗？”

“死到临头了还推卸责任，你可不可笑？”

吴冰漆黑的视线定在了凌熠辰的身上。

凌熠辰顿了一下，吴冰的视线太具有穿透力了，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看透了他所有的伪装，看透了他所有想要隐瞒的事情。

对上吴冰的眼睛，他莫名就会很心虚。

不行，他绝对不能被小辣椒发现。

凌熠辰先下手为强，他直接举起了手枪，冲着吴冰，“啪——”一枪，瞄准了他的心脏，让他的心脏骤停。

吴冰就这样睁着眼睛，终于结束了他的痛苦，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视线移到了老狐狸的身上。

吴冰坐倒在地上，老狐狸躺在地上，他们两个都在望着彼此的方向，即便死了，依旧心心念念着对方。

吴冰中了毒，他每多活一秒便会多一分痛苦，他的整个内脏已经毁损的破烂不堪了，整个身体也差的可怕。

凌熠辰给了他一枪，其实是帮他提早结束了痛苦。

凌熠辰看着顾叶，说道：“小辣椒，吴冰这个狗逼太能说废话了，小爷懒得听了。”他挠了挠后脑勺，说道：“你一直打算手刃他，要不你再补两枪，他估计还没有死绝。”

顾叶的嗓音淡淡的：“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