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九儒看了眼门的方向,随后挥了挥手,“没你的事了,退下吧。”
那名下人闻言,赶忙逃也似的溜了。
季九儒拿起茶杯,吹了吹,正要喝水。
忽然外面敲门声响起。
“进来。”
门从外面轻轻推开,进来的只有那一名随从。
“公子人呢?”未等随从开口,季九儒便急忙问道。
随从连气都不敢喘了,声音也是满满的小心,“老爷,公子,他,他说要先送若语姑娘回家,再来找您。小的跟公子说了您这边身体不适,可公子他……”
他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已经不敢说话了。
季九儒也没等他说完,将拿在手中的水杯狠狠的摔在地上,“逆子!不肖子!”
而后大口地喘着气,脸色也苍白起来。
那名随从看到这种情景,赶忙跑过去喊道:“老爷!您没事吧!”
抬手帮季九儒捋着心口顺气。
“老爷,您消消气,您身子要紧啊,就算是要训诫公子,那您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公子他听闻您身体不适也是很着急的,他赶着紧送走那若语姑娘。”
季九儒忙抬手,示意他打住,他现在不想听到那个逆子和那个什么来历不明的女子的事。
他在房中静等着,硬是等着友人全都来探望了他一遍,季长风才姗姗来迟。
季长风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喊出那声“父亲”,迎面就被飞来的一个茶杯砸中面门,额头顿时红了起来。
“逆子!”
季长风面色不改,径直走到季九儒身前,抬手一撩长袍,重重地跪在地上。
“父亲有什么不满尽管发泄出来吧,儿子跪在这里任凭您发落。”
季九儒看着面前跪着的人,身姿挺拔,面容俊逸,神情自若,深深叹了一口气。
“长风,你这是在自毁前程啊!”
季长风一动不动地跪着,脊背挺得笔直。
“明年你的敕牒就下来了,便要上任为官,那时候多少世家女子可供你挑选,多少好人家小姐可配你!你怎可糊涂这一时啊!”
季长风听到季九儒这席话,微微皱了下眉,出声道:“父亲,你让我科考我便去了,我也一直不遗余力地在满足您对我的希冀,只是在这婚配之事上,您能否让儿子自己选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