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了，”姜苡仁不知怎么打了一个寒颤，她没在意，弯下腰悄悄告诉叶云晚：“县城当初对我见死不救的警察也进了监狱，局长副局长都被撸了职。”

“从下往上，一直到当地省政府都被揪了几个人出来为买卖人口负责给或轻或重的处罚，然后又调了几个人到县城公安局。”

叶云晚明白了：“这样葫芦村还有其他村子的人就不好过了。”

葫芦村惨案轰动全国，只要通了网基本上都知道了。

葫芦村被紧盯着，没了买媳妇的渠道，附近情况差不多的村子里也都没有女孩，外面的人也不可能把自家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孩嫁到葫芦村里。

再加上以往的一些扶贫政策上的优待也没了，还有那因此受到处分但还在位置上的政府官员，也不会让葫芦村好过。

“而且，听说当初因为王大志和王胖子一家已经有了证据，所以最先被抓起来审问。他么出卖村民的时候可爽快了。这消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传出来的，现在他们出狱了，日子自然就不好过了。”

这样的结果也算是差强人意。

姜苡仁却有些愁眉不展：“可是也只能做成这样了，哪怕从那些村子的土下挖出了很多尸骨，那些凶手却依然活得好好的在这个世界上。”

“我之前一直义愤填膺法律不公。自己学了法才知道,华国建国不过几十年，很多东西都比较脆弱需要慢慢来，一旦步子大了就会像曾经的那样酿成大错。”

“法律总是会完善的，日子总会变好的。总有一天，那些村民也能遵法守法，靠着国家的扶贫过上好日子。可是那些受难的妇女，那些女婴何其无辜？在这期间凭什么她们就要成为这历史车轮下的牺牲者？她们什么也没有做错不是吗？”

“我学法就是为了这些妇女女婴奔走，我要在这黎明前的夜色里为这些人撑起一个可以喘息的空间。”

叶云晚静静倾听着姜苡仁的倾诉，她突然觉得，有时间自己也要去了解一下一个国家的运行。

这些问题向来只被她当做是背景板，当做是工具，一个一直如此，也本该如此的东西。

但现在看来不是这样。它们有起因，有来由，有在当下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也有在将来被取代的必然。

日子照常过着，叶云晚在实验室里埋头实验。

她现在在研究可以连接使用者神经控制的假肢，为后面她设想的机械傀儡做铺垫。

立冬这天，京城迎来了初雪。

叶云晚正在连接假肢神经，突然攻略系统发布了紧急任务。

【紧急任务：救下叶衡野】

【任务时限：2h。】

【任务成功：U盘】

【任务失败：[攻略叶衡野]任务失败，叶衡野死亡。】

任务地点已经在地图上标了出来，竟然就在京郊。

叶云晚手上一顿，神经连接失败。

叶云晚皱了皱眉，和实验室的众人打了声招呼走了。

其他人也没在意。

实验室向来是昼夜不分颠倒日夜的，只要实验不耽误，想什么时候能来就什么时候来，十分自由。

这么些年过去了，叶云晚很少接触自己的傀儡了。

现在傀儡2号，傀儡3号都在外面。养护都是叶云晚控制着他们自给自足。

傀儡1号由于行动僵硬，言语不便，被留下种田。

叶云晚伸手拦了辆车，和司机报了地点，开始操控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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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烂尾楼。

叶衡野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又是一盆辣椒水泼过来。

被鞭打烙印的皮肤上火辣辣地疼。空荡荡的眼眶也留下了血水，流进脸上鲜血淋漓的伤口。

见人有了反应，一旁折磨的人开始拿钢钉往他的手指上扎。

叶衡野的嗓子已经发不出什么声音了，只能发出一些嘶哑的喘着粗气的“嗬嗬”。

黄九坐在软椅上，抽着烟，烟雾缭绕中阴狠的脸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