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徐也来啦,还有阿宁,来,坐这吧。”
黄雄邦说着把身旁的座位翻过来,拍了拍。
“我看着今天的名单上有徐老的名字,还想着能不能看到阿宁呢,没想到你还真进来了。”
黄雄邦有些热情,惹的另一边的几个人频频转头看向唐宁,心里却直嘀咕,这平时可还真没见过黄主任对谁能有这么热情过,更别提一个小孩了,该不会两人是亲戚吧?
唐宁没有客气,径直走过去坐了下去,徐行也就落座在了唐宁的另外一边,和前排的徐景明也就隔了两三个座位,徐景明一回头就刚好看到。
“谢谢黄主任,黄主任好久不见了,阿宁给您拜个晚年。”
“哎,叫我黄伯伯就行了,你个小姑娘打什么官腔,叫我黄伯伯。”
坐在黄雄邦另外一边的几个人相互对视一眼,这不实锤了,俩人肯定是沾亲带故。
讲座还没开始,唐宁这倒是又多了一个黄伯伯。
只不过这一声黄伯伯叫出来,倒是又多了份压岁钱,唐宁见徐行轻轻点了点头,自己也就没推辞,然后又多说了几句吉祥话。
讲座还没开始,唐宁有些漫不经心的想着,自己动动嘴,能多份压岁钱,倒也不亏。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唐宁快要把围巾上的穗穗数完一共有多少根的时候,主持人终于上台了。
一阵话筒传出来的鸣音把唐宁吓了一跳,然后就忘记自己到底数到第多少根了。
不过幸好这个主持人发言简短有力,而且后面也没有某某领导一长串的“我简单说两句。”讲座就这么直接开始了。
这次的讲座共有两天,第一天是从华国视角看国际关系,第二天就是从国际视角了,所以今天邀请的都是国内的一些学者教授,以及从事这方面的人员。
第一个上台的便是作为东道主的京大的一位国际关系学方面的教授。
季教授清瘦儒雅,头发虽然已经泛白,但看着精神矍铄,说起话来慢条斯理,温和有力。
碰巧的是,这位季教授分享的观点其一恰好也提到了东西方实力的对比。
只是较为保守,认为东西方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小,并且不可逆转,虽然短时间之内并不会有什么质的改变,但未来可期。
说到这里的时候,徐景明回头看了一眼唐宁,唐宁也刚好回望,一老一少之间一个默契的眼神,继而双方都笑了。
如果说唐宁是这个世界上最明白后世发展走向的人,那徐景明目前大致可以说是第二个了。
虽然这位季教授分享的观点在唐宁看来有一些保守,但是对于坐在这个报告厅的人,对于这群处在历史转变洪流里的人们无疑是一针强心剂。
随着季教授的分享结束,报告厅里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坐在后排激动地京大学生有些已经站了起来。
对于他们来说超越西方或许有些天方夜谭,但是能无限拉近距离就已经足够令人振奋。
但任何时代都不缺唱反调的人,唐宁相信,季教授的这番话如果上传到网上,说不定会被一群所谓的公知和键盘侠嘲讽盲目自信云云。
或许都等不到上传到网络,现在大概就有。
在接下来的提问环节,有个明显是学生模样的人接过主持人来到观众席递上的话筒,开口第一句就问了出来。
“请问季教授,您这份对于未来的自信是从何而来,因为您刚刚所描述的关于华国的种种变化,我并没有怎么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