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嘿嘿的一笑,解下自己的佩刀,抡起刀鞘就砸了过去。
其余几个亲卫都坐在桌子前继续磕着瓜子,好像这事跟他们无关一般。
张梵和李岩也慢慢的品着茶,只有罗植这个刚加入的新人满脸的担忧。
这可是首辅周延儒家的人啊,就这么给揍了,那周家能善罢甘休啊。
不过看张大人一脸淡定,想必自己的担忧也是多余的,这张大人是谁,一万多人就好撵着十万叛军跑得人。
带一千骑兵就敢出关硬冈十万建奴鞑子的人,还怕你一个首辅?
顺子三五两拳就把几个家丁打倒在地,吓得另外几个公子哥屁滚尿流的就跑了。
周公子一见自己带的家丁一个照面就算躺下了,也是吓得要死,爬起来就要跑,却被顺子又是一把抓住后衣领,提溜着走到张梵桌前,一把将他扔在地上。
“少爷,这小子还想跑,被我逮回来了。”
张梵看了看地上的周公子,笑呵呵的说道:“周公子,你说你是首辅家的公子,不知道你是周延儒第几个儿子啊。”
周公子吓都吓死了。
这伙人明知道自己是首辅周家人,却还这么风轻云淡的,难道他不怕自己家的报复吗。
但是强权之下无硬骨,现在自己落在他们手里,也只好人家问什么,他说什么。
“回这位大人的话,本公……,小人是周家独子,名叫周奕封,我考中过秀才,是文人。”
周奕封想用自己是读书人来压对方,他知道对方是个武人,自己是读书人,多少让对方有所顾忌。
“读书人?不知道是那个夫子教出了你这么个东西,四书五经里可没教你欺男霸女的。”
周栾封听到后顿时无语了,只能低着头坐在地上,眼里尽是恨意。
这个时候一个三十来岁的靓丽女人从后堂走出来,看到河东君现在哪里浑身发抖,地上还有几个家丁在地上打滚。
“如是,你有没受伤。”
“妈妈,我没事,多亏那边哪位公子出手相助。”
河东君小脸刚由惨白转为微红,小声的对着走出来的那漂亮女人说着,并指着张梵他们那个方向。
“首辅周延儒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
张梵看周公子不说话,也淡淡的说道。
周栾封听完了心里一喜,这是要放自己一马吗,但是张梵接下来的话让他刚刚高兴起来的心又跌了下去。
“差人会去禀报你家老爷子,就说你在我那里做客,稍后宁海卫张梵将会亲自带你登门拜访,让你们周家做好准备,我们有笔关于雷家的账还没算清楚,如果你爹敢耍花样,那就等着给他独子办丧事吧”
张梵用脚尖抬起周栾封的下巴,冷冷的对他说道。
周栾封当然清楚是什么账了,就是自己老爹写信给雷家,还有首辅印信一并送到雷家的那事。
不过自己老爹虽为堂堂首辅,但是面前这个人可是生擒建奴贝勒和判将李永芳的家伙,要真惹急了,砍了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自己还不能死,雷芷沫可还怀着自己孩子呢,虽然他是自己老爹的第九个小妾,但是肚子里的种却是自己的,不能让孩子没有爹。
周栾封只等乖乖的听话,希望这个张梵能放自己一码。
张梵对亲兵说道:“把他带走,我们回驿站去。”
一个亲兵应了一声,抓起周栾封的后衣领就把他提了起来。
那个漂亮女人带着河东君走了过来,对着张梵就是一礼,然后说道:“奴家徐寿羽见过公子,这位是我女儿杨爱,又名柳如是,谢过公子救命之恩。”
那漂亮女人分别介绍了自己和一旁的河东君。
“你,你就是柳如是,那个有名的头皮痒,水太凉?”
张梵听到徐佛的介绍后,对徐佛还没什么印象,毕竟相比柳如是和陈园园等比,名气小太多。
陈园园出名是因为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
而这个柳如是,也是因为钱谦益的头皮痒,水太凉而在后世名震网络和民间。
“水太凉头皮痒?公子再说什么?”
柳如是念叨着这一句话,好奇的问张梵。
张梵这时才想起,水太凉这事还要十多年后去了,现在的柳如是看样子最多十五六岁的模样,虽然长相十分出众,但是还是略显有点稚嫩。
“没什么没什么,把你和另一个人联系起来了,不要放在心上,不过是路见不平而已,而且我和他周家,还有笔帐没算清楚,这次也就一并了了。”
徐佛小心的提醒道:“这位公子,这可是首辅周大人家的独子,要是伤了他,公子怕是要惹祸上身。”
张梵哈哈大笑道:“一个首辅而已,又不是皇亲国戚,不过还是多谢徐姐提醒,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张梵谢过徐佛后,就要带人离开。
徐佛和柳如是同时对张梵喊道:“公子请留下姓名,以后我等也好专门登门感谢公子。”
还不等张梵说话,顺子就乐呵呵的说道:“俺家少爷就是宁海卫指挥使张梵张大人,这次来京城是来献俘的,俺家大人抓了降将李永芳,还有已经投降大明的贝勒阿巴泰,还有好几百的建奴鞑····。”
还不等顺子说完,张梵在他屁股上来了一脚说道:“就你小子嘴快。”
顺子摸摸屁股嘿嘿傻笑着说道:“自报家门的事,哪有让少爷来说的,戏里不是演了吗,都是下人来说的。”
听完顺子的话,徐佛和柳如是以及茶楼里的那些茶客都大吃一惊。
这个年轻人就是哪位传得沸沸扬扬的张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