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清说完站起身,假装镇静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盔甲,笑嘻 嘻顺子说道。
然后才有爬上马,伸着顺子他们往张梵哪里走去。
这一出就是为了杀杀刘泽清的锐气,不过这效果看起来很不错。
不光是刘泽清,包括他手下那几千人,现在乖得像一只只绵羊一样。
走到张梵面前时,张梵正躺在躺椅上继续晒着太阳,身后几十个亲兵眼神冷冷的看着站在战犯面前的刘泽清。
所有亲兵的手都把在腰刀刀把上,好像随时都能拔刀出来砍了刘泽清一样。
刘泽清看到这架势,吓得腿肚子都在打颤。
但是看到张梵躺在躺椅上,眼睛上戴着一个不知名的东西,桌子上杯子里还有一杯黑色的水,闻着好香啊。
张梵不说话,刘泽清也不敢说话,看了看一旁的顺子,昂着头站张梵身边候着,刘泽清也只能站在一边也候着。
自己总兵都候着,跟着出来的候着吧,不然还能怎么办。
这一站就是小半个时辰,大概半小时多一点。
宁海卫的军兵平时站军姿,一站就是半天,这点时间简直是毛毛雨。
于是宁海卫的三千军兵一个个都跟木桩一样,一栋都不动一下。
现在已经是春末夏初了,气温虽说不上热,但是在太阳下晒半个小时,也还是有点小热。
刘泽清哪里受过这种罪,才十多分钟时间,刘泽清以及他的那几千人马早就东倒西歪的了。
但是他们虽然站的不端正,却不敢离开一步。
半个小时后,张梵在躺椅上伸了个懒腰,又大了一个哈欠,这才缓缓坐起身来。
“哟,这位就是刘泽清刘总兵吧,稀客稀客啊,顺子,你怎么搞的,刘总兵来了怎么不叫醒我,让刘总兵还站边上候着,你这是严重的违反军规,罚了晚饭只能吃个半饱,真是不像话,快给刘总兵端张凳子啊。”
顺子一挺胸口,对着张梵就是一个军礼。
“是,小的知道了,只能吃个半饱。”
说完,顺子端来一张马扎来,让刘泽清坐。
这种马扎本就是行军打仗带着的凳子,可折叠,收纳方便。
但是顺子哪来的这个马扎也太矮了,刘泽清做上去,跟坐地上区别不大。
张梵训完顺子,又笑嘻嘻的俯身对刘泽清说道:“刘总兵啊,手下们不懂事,你多担待。”
刘泽清连忙赔笑道:“张大人客气了客气了。”
张梵点点头,才又说道:“刘大人,前些天我宁海卫有十余万的牲畜,从你兖州府城路过时,听说被兖州府的土匪给劫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刘泽清听完连忙说道:“有回事,本总兵也很气愤,这些土匪太猖獗了,张大人放心,本总兵马上调集人马,去给张大人把东西都弄回来。”
张梵点点头。
“刘总兵,这次我有几十个兄弟丢了性命,还有一百多的兄弟受伤,也不知道那些土匪强盗们的财产够不够赔偿的,这次没个几万两银子,怕是安抚不了那些兄弟的家属啊,唉····。”
刘泽清听到要几万两银子,一下从小马扎上跌坐在地。
“啊,要几万两银子啊?”
张梵惊讶的看着刘泽清。
“刘总兵,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难度吗,要是刘总兵搞不定,我宁海卫自己来就行了,不麻烦,几轮炮击的事而已。”
刘泽清吓得连忙摆手说道:“不用不用,我好歹一镇总兵,剿匪这样的小事,还应付的来,应付的来。”
张梵听完点点头,端起小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后说道:“对对对,刘总兵说得对,这些土匪响马什么的事要好好清缴一下了。”
“我宁海卫以后经常会有商队要过这兖州府境内,要是再被劫了,我可是要发飙的,没什么是几轮火炮搞不定的事,你说是吧,刘总兵。”
刘泽清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是的,张大人说的是,本总兵一定清缴光兖州境内土匪响马,保证以后张大人的商队平安无事。”
顺子这时在一边插了一句。
“应该称伯爷,我们少爷被皇帝亲封为勇武伯。”
刘泽清略略吃惊了一下后,有连忙给张梵跪下说道:“下官给伯爷磕头了。”
伯爵已经是王公贵胄了,普通官员武将见了,都要下跪磕头的,只不过明末时,礼乐崩坏,已经没那么多规矩了。
“好了,刘总兵有这个心就行了,去把事情办好吧,本伯爷就在屋里外扎营,不知道办好这事,需要多久时间?”
张梵看到跪下的刘泽清,只是淡淡的问道。
刘泽清爬起来说道:“三····两天,两天就能办好。”
张梵点点头有挥挥手说道:“去吧,本伯爷等你的好消息。”
刘泽清又给张梵行了一礼,这才带着大军回了兖州府城。
顺子这时对张梵说道:“少爷,你怎么不一炮轰了这个刘泽清,狗日的,居然敢劫我宁海卫的东西。”
张梵笑了笑说道:“顺子,有些事,谈永远比打好处更多,他刘泽清再不济也是大明的一镇总兵,要打他花不了多少时间,但是来自朝廷的掣肘可就对我宁海卫不利。”
顺子听完想了一下,才呵呵的说道:“还是大人有智慧,这样确实少了好多麻烦。”
张梵又说道:“去荒村那里把李岩他们所有人都接过来,我有事找他们商量。”
顺子点点头,下去吩咐人手去办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