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本来满怀希望的能筹集个百八十万两,以解燃眉之急。
没想到,当王承恩统计过所有捐款后,只有区区十几万两时,崇祯真的欲哭无泪。
钱还要继续凑,不然京师危已。
但当他听说,京城里的那些官员,为了一瓶治疗鼠疫的药,已经抄到几百两银子一瓶了。
“这个张梵,赚钱倒是厉害,这些官员让他们捐钱就没有,买药,几百两一瓶都舍得掏,难道大明亡了,他们这些人,还能享受荣华富贵吗。”
王承恩听完崇祯的话,小声说道:“陛下,勇武公在山西,抄的那些晋商的家,尤其八大晋商,光抄出现银就超过三千万两。”
听到王承恩的话,崇祯惊讶的张大嘴巴。
自己要是有这三千万了,一切事都能迎刃而解了。
“这些晋商都干了什么,让张梵千里迢迢的找他们麻烦。”
崇祯现在相信,张梵做任何事,都是有原因的,自己以前不了解,所以让张梵和自己以及朝廷有了隔阂,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要是没把关系搞僵,每年能从张梵那里得到几百万两的税赋,还能有一个强大无比的军事力量,那还会被吴三桂以百万欠饷所要挟。
“细作传回来的消息,说勇武公从八大晋商那里搜出晋商和关外建奴勾结的证据,从老努尔哈赤时,这些晋商就开始通敌,给建奴运送各种违禁物资,包括铁器,火药,药品和粮食等,甚至还贩卖边关情报给建奴,所以建奴才能数次成功入关劫掠。”
王承恩将细作传回来的消息都告诉了崇祯。
“该杀,这些晋商都该死,让人传旨,将这些晋商的十族全诛杀了。”
想起建奴数次入关,大明损失近千万两银钱,以及数百万人口死亡或被掳走时,崇祯就恨得牙痒痒。
“陛下,也不是所有晋商都通敌的,勇武公肯定经过盘查的,真的通敌的,勇武公也不会让他们活着的。”
王承恩怕崇祯开杀戒,这山西商人多如牛毛,以朝廷现在的实力,真要开杀戒,绝对会天下大乱。
一个闯贼就搞得大明危在旦夕,要是山西那边跟着乱起来,可不得了。
崇祯点点头,没有再说山西商人的事。
“王大伴,你说,怎样才能将朕和张梵之间的隔阂消除,让他再像以前一样保我大明平安,让我大明再有百年国祚。”
王承恩没敢说话,只是低着头。
“有什么就说,朕都赦你无罪。”
崇祯知道王承恩胆子小,有些话他不敢说。
“皇上,您真以为现在的勇武公还在和朝廷对着干吗,真要心里没有大明,也不会跑山西去惩治通敌卖国的晋商,只是,以勇武公的性格来说,他对皇上你是没什么意见的,而是对这朝堂上的大臣……。”
对于朝堂诸公的德行,崇祯已经无力吐槽了。
张梵对朝廷诸公不满,这是很多年前就对崇祯说过的,要救大明,这些朝廷诸公,至少七成都得撵出朝堂。
“也许,朕,真的不适合做皇帝,登基十七年,大明是越来越孱弱,旱一年涝一年,对外打不过建奴鞑子,对内,甚至连流寇都快打不过了,老天真要惩罚,就冲我朱由检来,何必惩罚我大明百姓。”
崇祯开始反思,也开始打算下一步要怎么做。
张梵带着大军直接绕道扬州,将一万大军留在扬州,专门协助扬州知府清理扬州的劣绅们,但是有不配合甚至反抗,轻者牢狱之灾,重者丢掉性命。
而张梵自己,则坐着战船,直奔东瀛。
冬天海上风大,船只能在近海行船,所以速度不快,用了一个月时间,才到达东瀛的京都。
其实也就是后世的东京都,在这个时代,也是东瀛的政治文化中心。
看到到处都很萧条,东瀛的百姓也无精打采的,战争让他们过得苦不堪言,整天都吃不饱,只有在天佑军控制的码头,矿山或是工厂里,才能获得一份活命的工作。
来接张梵的是跟着卢象升来东瀛的沈炼,卢象升正在京都的天皇宫里,正在和天皇谈判,关于东瀛诚服张梵的事。
“国公爷,一路辛苦了。”
沈炼热情的和张梵打着招呼。
张梵则不高兴了。
“叫啥国公爷,见外了,以前怎么叫,现在还怎么叫。”
沈炼不同意。
“不可以,现在和以前可不一样的,不能再乱叫了。”
张梵知道,他们和自己已经有了隔阂,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难怪帝王都称自己为寡人,果然是孤独的人啊。
东瀛天皇方面想要保留作为天皇的特权。
但是卢象升坚决不同意,张帆说过,天皇绝不能继续存在。
当张梵到了京都,见到了卢象升。
“卢督师,你这边比起孙督师那边,可差可以的,孙督师那边,已经开始收到税赋了,整整一千万两。”
张梵调笑的说道。
卢象升本就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听到张梵这样说,完全没有听出是玩笑话,而是当真了。
只见卢象升涨红着脸说道:“下官无能,两年时间,还没能征服东瀛,这个国家的人实在太疯狂了,明知道不敌,却不顾生死的冲上来,要和我们同归于尽,按他们的话说,叫做玉碎,下官不想咱们的人有伤亡,所以速度慢了些。”
张梵看到一脸认真的卢象升,知道自己可能伤到他的自尊了,于是忙说道。
“卢督师不要认真,本国公是开玩笑的,就是因为这东瀛的难搞,所以才让有卢阎王之称的卢督师过来坐镇的,对了,说说这个天皇吧。”
“这天皇叫做兴子,国号明正,今年二十二岁,还未出阁,至今仍然待字闺中,为后水尾天皇第二皇女,母亲是中宫德川和子,也就是德川幕府的人,实际上,东瀛天皇早就没有实权了,大权都在德川幕府手里。”
卢象升在日本待了两年,早就把日本的这段历史搞得明明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