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和郑芝龙逃过一劫,但是也仅此而已,很快的,他们就被溃败逃命的溃兵给冲散了。
这一跑,就是十几里路,跑得洪承畴这个糟老头子差点没背过气去。
郑芝龙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当初是猪油蒙了心,怎么会投了洪承畴。
洪承畴下令收拢残军,接着再看下一步要怎么办。
张梵这边一个冲锋,就把洪承畴的几十万大军冲散了,这些军兵大都是平头百姓,被官员和土豪劣绅威逼利诱来的,就是凑数的,和正规军一碰面,马上就溃败了。
十几万人撵着几十万人跑,踩死的,撞死的,相互推搡发生冲突被砍死的,简直多到数不清楚。
李定国简单收拢了那些降军后,就带着大军也赶往南直隶,一去凤阳就看到到处是溃逃的军队四处劫掠百姓,抢钱,抢粮,抢女人的。
李定国他们看这些军兵的打扮,就知道是洪承畴的军队,看样子是被打得很惨。
“全军听令,将这些溃军都抓住,不要再让他们说过老百姓了。”
大西军和收编的湖南军嗷嗷怪叫着冲进村子,对着那些溃军就是拳打脚踢,打得他们跪地求饶。
“军爷饶命啊,饶命啊,我们也没办法,好不容易逃出来,几天没吃东西了,这才进村找点吃的,我们只抢东西,没有伤人,求军爷饶命。”
那些溃军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求饶,村民们也畏畏缩缩的躲在门后看向外面,但是都不敢出来。
“老四,派人把村民请出来,问问是不是真的只抢粮食钱财,没有伤人。”
李定国对艾能奇吩咐道,艾能奇点点头,亲自进村去请村民出来。
那些村民看到又有官军来了,吓得纷纷关门躲进屋里。
艾能奇是好说歹说的,才让村民相信了,他们和那些只会抢夺的溃军不是一路人。
一群村民畏畏缩缩的出了房门,在李定国面前集合起来。
“老人家,这些溃军在村子里有没有伤人?”
李定国走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面前,轻声细语的对他说道。
那老子马上掉头哈腰的说道:“回军爷的话,他们进村只是抢钱和粮食,只要不反抗,但也不会伤人,不过……。”
老头没说完就已经老泪纵横了。
“不过什么,老人家慢慢说,我们是山东勇武公的部队,是来给你们做主,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
李定国扶着老头,安慰着他。
“你们……你们是山东勇武公的人?听说扬州也是勇武公的地盘,现在过着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要是我们也归勇武公管,那就好了。”
老者听说这些军爷是山东勇武公的人,顿时喜上眉梢的,完全忘了李定国问他的问题了。
“老人家,我们国公爷这次南下,就是为了解救你们于水火的,这个问题咱们稍后再说,你刚才说这些人怎么了。”
李定国可没时间跟他在这里胡扯。
老者一拍脑袋说:“瞧我这个脑袋,人老了不中用了,但是咱年轻时,可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来提亲的媒人啊……,哦,呵呵,又扯远了,这些溃军,不仅钱粮,还……还把村里的女人给……。”
老头子没脸说下去,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白了,李定国他们都是流寇出身,这种事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稀奇事,大西军九成都干过这事。
但是现在不能了,因为已经是勇武公的兵了,这种事是绝对不能发生的。
“陈连长,你们天佑军对这种……事是怎么处理的。”
李定国有点开不了口说出强暴女人这几个字,询问天佑军的一个连长。
陈连长晃了晃手里的教官棍说道。
“如果是天佑军内部发生这种事,直接枪毙,如果是其他军队,会给一次机会,不过要打十军火,至于能不能撑过是军棍,就看自己造化了。”
于是,陈连长让那些村民揭发那些溃军,那些有强暴过女人的,那些事抢粮食和钱的。
很快的,三十几个溃军中,有二十几人都有强暴女人的行为,自然每人十军棍,一棍也不能少。
结果七八个撑不到十军棍,就被活活打死了,撑过得,不躺个个把月,车想下床。
接着继续赶路,这一路,收编的降军越来越多,最后,李定国的队伍就超过七万人,溃军就占一小半。
当找到张梵是,张梵这边俘虏的溃军更多,超过十万人了,现在正被当牛马一样,托运缴获过来的粮食和物资。
“定国三兄弟见过国公爷。”
李定国刘文秀和艾能奇连忙跪在张梵面前。
“都起来,我们天佑军可不吃这一套,孙传庭督师怕是已经到了南京,我的快点去南京城才行,这里的事还是交给你们三兄弟,好好安顿降兵,不要随意打骂知道吗。”
张梵要尽快赶去南京,孙传庭的人马可不多,可别吃亏了。
洪承畴这边是收拢几万溃军后,就火急火燎的往南京赶,现在只有凭借南京城高大的城墙负隅顽抗了。
自己做皇帝才个把月,还没享受够,可不能这样就稀里糊涂的死了。
半路上,正好遇到来求援的传令兵,得知孙传庭带兵已经在南京城下了,也是慌了,下令大军日夜赶路,向南京城进发。
孙传庭在南京也没闲着,派人炮击南京城,要逼着城里的守军投降。
但是守军也是铁了心不开门,也开炮还击,双方就开始了撕逼大战,人没打死几个,但是打的挺热火朝天的。
洪承畴回到南京城时,也和孙传庭的巡逻队遭遇了,巡逻队自然不是洪承畴大军的对手,很快就被打退了。
洪承畴他们不恋战,飞快的进了南京城。
而天佑军的巡逻队也讲洪承畴回南京的事报告给了孙传庭知道。
“哎……,可惜了,没能拦住这老东西,现在进了南京城,这下更不好打了。”
孙传庭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