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之人,哪个不是唯利是图。
哪个不是看到了利,才会趋动。
不然,若是寻常人家女儿,哪里会出动这么多人?
便是一队人怕是都难凑齐。
确实如此。
“二小姐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纪清芙未曾回答,外面倒是传来了一道悦耳好听的男声。
声音的主人,自然是——君少决。
那纪颜玉未回头,腿先软。
好在纪清芙扶住了她,她干脆顺势就抱住了纪清芙。
“嫡姐,我脑子痛,我好像……好像病了……好像又复发了……上次受惊未曾好……”
说得跟真的一样。
那身后又传来了一道男声。
“如此啊,可是巧了,本王这里随行的柳医士可为二小姐医治一番。”
君逸之的话传来,纪颜玉醍醐灌顶。
头皮发麻,心里骂死了君逸之。
上次诗会,那君逸之就是拦住了她,非要让那什么柳医士医治她一番。
好家伙,那么长的针的,硬生生扎进了她白嫩的小胳膊里啊。
还不止一根,是好多根。
纪颜玉现在都心有余悸。
这大概也是她为什么这么讨厌君逸之的主要原因。
因为扎完针,那柳医士来了句,“五殿下,二小姐受寒的针灸治疗,老朽已经完成了。”
受寒?
去他大爷的。
她什么时候受寒了。
这都是托词。
是君逸之报复她的借口。
“不用,不用,我等会睡一觉就好了,殿下的柳医士还是留给殿下自己吧,给小女用,那着实大材小用了,小女我不配。”
纪颜玉骂骂咧咧的说完。
君逸之只轻笑一声,并未说话。
说话的是君少决,“哦?既然二小姐并无大碍,那可否给本千岁爷解释解释,刚话是什么意思?”
说完,纪颜玉两眼一抹黑。
靠!
有完没完!
“小女,小女还是脑子晕,想来问题很大,才会胡言乱语说那胡话,妄千岁爷海涵,我……不行了,嫡姐,我好痛……”
她抱着纪清芙不愿意撒手,只有纪颜玉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
“千岁爷,五殿下,不知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纪明楼只叹息,对于纪颜玉这个女儿,没话说没话说。
而相府一对女儿,怕是,似乎,并不止一个君少决……
今日,看来,那君逸之似乎也有苗头……
想到这,纪明楼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相爷,我与皇叔前来,是有要事与您商议,那西北游牧民族近日来连连侵犯我祈夏边界,今夜刚到的文书,父皇特命我相府与相爷商量。”
文书摊开,却是今夜快马加鞭送来的。
纪明楼面上很快就起了认真。
“随安,闭府,另外看守好相府各个角落,我与五殿下千岁爷的商谈,切不可泄露出去。”
面对江山社稷,那纪明楼显然无比上心。
书房内,三人不知在商议什么。
纪清芙却还是在离开之前,对上了那君少决的眼眸。
男子凤眸温凉,那眼角却是挑起,有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就那么深深映在了她心中。
却不再是那日,他初到相府,她第一次见到他。
——“是哪家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