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些诗句,都是他看着写下来的。
许多,甚至都还是他们一同创作的。
看到君墨言相信自己,白素素飘忽不定的眼神这才收了起来。
她很快就调整好狼狈姿态。
“这些诗句,一定是泄露出去了,对,一定是……她都能盗用我从前写的诗句,那也一定可以盗用我后来写的……”
即便手被侍卫押着,那白素素也一脸怒意,不忘伸手指向那纪颜玉。
嘴里一直道,“就是她,纪颜玉,你好狠的心,从前你盗用我的诗句冒称才女,我都已经不计较,如今,你竟要把我逼向死路……你害得我斩首不要紧,可是你不该害殿下……”
“圣上,民女冤枉……民女死不瞑目啊……”
白素素一番哭诉,惹得人心动荡。
实在是哭得太特么惊天地泣鬼神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咋了。
这一番操作,直惹得那场内的大臣们议论纷纷。
“要我说这事也是真够邪乎的,这相府二小姐从前听说是个琴棋书画一窍不通的,别说作诗了,就是字好像都认不全,与大小姐天壤之别,虽说是朝阳郡主亲自教习的,可到底天资愚笨,学不会。”
“你说的我知道,那二小姐少时同我家丫头玩耍,却是一个目不识字的丫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乡下土包子呢?”
“是啊,怎么突然就开了窍了?”
“这事啊不好说,反正怪哉!”
“怪什么怪啊,这很明显就是偷盗了那个白姑娘的诗句,看看这小女子哭得有多惨,就知道冤屈多大了。”
“那你倒是说说这些书生可是当场写下的诗句啊,那梁王殿下先前可是口口声声说这些诗句都是后来写的,根本不会流出去的……”
“这还不简单啊,肯定是王府内有人泄露出去了。”
“那这白姑娘还说不认识地上的人呢,怎么后面又说认识了?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我看啊,那就是这白姑娘说谎,这些诗句,岂是一介女子能写出的?一会河山壮丽,一会闺中失意,身为诗者,是有自己的诗路风格的,岂会这般变化多端?”
那一众大人们展开了激烈讨论。
有人说,白素素栽赃纪颜玉。
有人说,纪颜玉陷害白素素。
有人说这纪颜玉是草包,就是盗用白素素的诗句。
有人说这白素素是盗用书生的诗句。
纪颜玉都听在耳中。
够了。
她和白素素两个都是盗用的。
别争了别争了。
“诸位大臣,谈论的话题未免有些远了,二小姐今日所唱曲目,那一首词在哪位大人手上?”
君少决声音冰冷,一下将场面控制住了。
那些人都闭了口。
没人敢惹这个瘟神啊!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手上的诗词都看了一遍。
最后,角落那翰林院士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行了礼。
“禀圣上、千岁爷,在下官手上。”
很快有宫人拿了过来。
君少决看着那上面的墨迹,直接伸手就一抹。
墨迹未干涸,白纸上很快留下污渍。
“松墨难干,没有三个时辰是不能行的,这墨迹显然是二小姐表演结束后才写上的,为了和先前的手稿笔墨重合,你们倒是用心了,可惜了,败在了墨迹未干上。”
君少决一袭话,将画风重新规划。
尤其是那翰林院士,点头,“臣就说怎么这首词这么奇怪,虽说也用的松墨,可与前面大人们手上的不太一样,原来是墨迹过新,还没干涸。”
“白姑娘口口声声说,二小姐盗了你的诗,怎的她是你肚子的蛔虫,知道你新诗会写这个是吗?”
那君逸之也顺势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