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梅点头,“知道了小姐,奴婢一定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您。”
主仆二人很快就到了长安小报的根据点。
那是一个书坊,里面正在加工明日的小报呢。
见到纪颜玉来,那书童上前接应,“不知小姐来我们报社所谓何事?”
“叫你们老板出来,我有话和你们老板说。”
眼前少女,长得美,但是语气可不友善。
看身上穿着虽不是多富贵,但那气质,一看就不好惹。
绝对哪家的小姐。
这长安城啊,随便一个人,可能都是贵人。
向来不是以钱财分人的。
所以,那书童不敢怠慢,忙的就往屋里跑。
而这边,那秋梅还在与纪颜玉道,“小姐,咱没拿信物,若是那老板不认识小姐,这可怎么办啊?”
要知道,这长安小报虽然是纪颜玉投资的,可到底女儿家不方便做生意,是以,纪颜玉与秋梅是乔装打扮来的。
他们签字画押,以信物为证。
如今,这明晃晃的来了,信物也没带,字据更是没有……
“慌什么,那日我们虽然带着帷帽,但是行为举止、穿衣打扮都是女子,而且我当时签的名可是纪颜玉,呵呵,这小子还特么敢给我写对家的新闻,赚那个昧良心的黑钱,他在黑我这个东家这不是吗?”
她纪颜玉想不明白了都,这祈夏还有谁不知道她跟那白素素的恩怨的?
这老板竟然还敢印发这些?
真是不把她这个东家放在眼里啊!
那就亮牌吧!
很快,一个身材圆润,头顶西瓜皮小圆帽的中年男子,摇晃着身子往外走来了。
等到纪颜玉看清那是谁时,惊了。
那不是金致吗?
“二小姐?”
金致还有些惊奇!
随后就行了礼,“还真是二小姐,二小姐来这可是要消费?”
纪颜玉嘴角抽了抽,那日若不是纪明楼将她直接带走了,纪颜玉都不敢想,那次得欠着乐坊多少钱。
她还惶恐担忧了好几天呢,生怕乐坊的派人来相府要钱。
后面不知道为何,那乐坊被金致当天盘了出去。
如今见面,纪颜玉还是难免有些……
心里虚,这种感觉谁能懂?
那金致却好像压根不记得这回事一样,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好像在看一只待宰的大肥羊。
那眼神直盯得纪颜玉有些瘆得慌。
她皱了皱眉,“我来这里找报社老板,你在这干什么?听说还把乐坊给盘了出去,那么赚钱的地方,你竟然也舍得?”
说到这,也许是戳中了那金致的伤心事。
他竟然还感慨了一下,“是啊,那乐坊是我家族产业,我自十六岁就与父学习经商,接手乐坊,若非实在不堪其扰,怎会忍心盘出去啊!都是伤心事,都是伤心泪,不说了,二小姐,如今你来我报社所谓何事啊?有什么事好说好说!”
当日乐坊就来了一个大买家,直接一把付清,将乐坊给买下了。
后面金致也后悔过,但是没办法。
谁知道那萧四儿和令贵妃就没有再去过乐坊。
金致倒也看得开,没有乐坊,也还能有别的事业。
能赚钱就行。
所以,在有人提出让他管理报社的时候。
他不由分说就来了。
两成的分红,还不用他出资,这等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