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女子,到底是何心肝?是冰的还是压根没有。
君少决又近一步,修长的指尖拂给过女子发间的玉钗,声音清润,“可是小姐是爷说过要娶的人,爷这人,生平最不爱食言了。”
“……”
纪清芙站在原地,不知何想。
等她回头,长发如瀑散落,她发间的玉钗已然被男子给拿走。
“权当今日小姐惹爷不开心,哄爷的礼了。”
随风一同落入耳际的是男子清缓的话。
纪清芙扯下发间的飘带,将那秀发拢起,看着男子离去的身影,神色不明。
……
再说徐贵妃,被打的满身是血。
祈夏的杖刑,寻常普通人顶多十下就承受不住了。
娇生惯养的贵妃,不到十下就痛晕了过去。
那一旁执刑的小军士也不敢再继续下去。
毕竟就算是被圣上罢免了,这徐贵妃不是贵妃了,可是那三皇子却还是她所生啊!
这个时候,就很尴尬了。
而就在这时,那大牢外面走进一女子。
那女子清秀面庞,一身衣着简单秀丽,气质甚是不凡。
早有眼尖之人就行了礼,“侧王妃。”
“诸位不必多礼,这里是各位大人们的地方,素素来这里,本就算是打扰到大人们执行公务,何必行此大礼。”
白素素声音温和,说话谦逊。
自然是让这一众军士们都颇有好感,直言这梁王侧妃果然如传说中那般,知书达理,温柔可人。
那长安小报上的记载啊,真真是太对了。
那晕过去的徐贵妃早有人搀扶到了一旁,靠在木柱上。
执刑的小军士见此,吓得一身冷汗。
即便这侧妃很好说话,可到底那徐贵妃是在自己手底下才晕过去的。
所以难免紧张不安。
害怕得直接跪倒在地上了,“侧妃娘娘饶命,小的也只是依照圣上旨意,没想到贵妃娘娘她……”
这几下下去,那徐贵妃就晕倒了。
这……
那小军士说这话,额头不断冒汗。
白素素面露担忧,但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像是做了很大决定一样。
“圣意难为,何况这却是母妃做错了事,即便现在已经不是贵妃了,却也还是殿下的生母,大人不必太害怕,毕竟这后面的杖刑也还是要你来的,若是就此止住了,圣上怪罪,大人们也会受到牵连不说,母亲到时候也自然会再次被怪罪。”
“侧妃娘娘,我等就是普通官兵,哪里称得起这声大人,侧妃娘娘真是折煞兄弟们了……”
那一旁有别的军士,显然是带头的,拱手道。
“大人们过谦了,这祈夏能够如此安康富足,全都是大人们尽心守护,这一声大人们不足以聊以素素对大人们的敬畏之心。”
白素素甚是温柔的说着话。
那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被白素素的话给感动。
“侧妃娘娘当真是至纯至善,不把我等当下人看待,日后若是娘娘有所需要,我等一定尽心尽力。”
短短的几句好听话,就收服了人心,白素素还是很受用的。
她心内十分不屑,面上却依旧温柔,“大人们不必如此,素素愧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