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君少决有变化的脸色,他知道自己应当是想对了。
“所以皇叔也梦到过这些,才会想着去改变梦中之事,而那梦中扭转契机的人,是县主是吗?”
像是朝着自己猜测的方向走。
君逸之仿佛脑洞大开的人士。
“逸之,也许事实真相远不止如此,不过你既然参透了这梦的意义,那就去改变,现在一切都没有按照梦中所发展,你我也并未惨死,一切都来得及。”
君少决的回答,让君逸之出乎意料。
他本以为皇叔会多少含糊其辞。
“所以皇叔当真也做过这般的梦,这些年皇叔与我说得话,也都是梦到过的,那皇叔为何还要做这人人喊打的奸臣九千岁?换个清名岂非不是更好,相爷也会接受。”
纪清芙也不会对他如此避恐不及。
纪颜玉更不会处处阻拦。
可那君少决却只是笑了笑,“有些事情,是注定的,改变不得。”
比如,他的设定就是奸臣,就是恶贯满盈的九千岁。
这样的设定,一旦形成,就改不了。
他想尽无数办法,可到底,好像只要叫这个名字,就是让人害怕的存在。
“皇叔,此事虽是稀奇,但真的发生在你我叔侄身上,那也算是老天对我们的一种警示。”
“祈夏绝对不能落入三皇兄手中,祖辈打下的江山社稷,怎么能够落入一个这般阴狠毒辣的男子手中?”
“皇叔,我等应该肩负起皇室儿郎的职责,护佑这天下百姓。”
君逸之想着,心内好像做好了决定。
看着男子坚定的面庞,君少决到底没说心中那句话。
也许,事情真相远不止如此!
知道一切真相的君逸之,会不会崩溃?
也许,君逸之会和他一样,哪怕知道这是个荒诞世界,可还是会执意的要护黎民苍生。
也还是会执意的改变,这祈夏的命运。
而君逸之的觉醒,又在预示着什么呢?
君少决已经猜不透了。
……
马车行到乐坊,停了下来。
这一次,相爷没有多加阻拦。
但看到纪颜玉拉着纪清芙也一道进了乐坊,那眼神还是透着深深的无奈。
苏小娘在一旁也跟着叹息,“相爷,玉儿可是太过胡闹,妾身回去一定多加严管。”
谁知那相爷无奈归无奈,倒也开明了好多。
竟然还摇头,“罢了,玉儿欢喜就好,这性格本就不能拘着,本相现在只希望玉儿不惹是生非,她胡闹就胡闹了些吧!”
主要听闻,这乐坊的许多稀奇小玩意,都是纪颜玉想的。
纪相爷想到朝臣们私下对自己的夸赞,还是有些沾沾自喜的。
说什么,二小姐有经商之才。
那些朝臣的夫人们和贵女们都爱往乐坊跑。
是的,以前是贵女爱跑。
现在是连带着夫人们也喜欢来了。
那乐坊经过改革,倒也真的是个闲情雅致的好地方。
大臣们不少妻管严的,自从出了乐坊这东西啊,夫人们爱来后,这夫妻之间,感情却也和睦了很多。
所以,好评如潮。
尽管在纪明楼眼中,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可到底,相爷他也不是多顽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