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笙的脑海里浮现另一张眉宇清朗,棱角分明的俊脸。
如果说陆时鸣是阳光运动型,那么傅白榆就是高冷孤傲型。
她仿佛已经能看到傅白榆一身白衣飘飘,清冷出尘眼神淡漠如高岭之花的模样。
啊啊啊啊啊!
道笙忍不住在心里土拨鼠尖叫。
简直是秒杀啊。
过了一会儿,她回答,“还可以吧。”
虽然比不过傅白榆,但陆时鸣的帅,也让人无法否认。
“那要是跟傅白榆比呢?”陈籽言不怀好意地问。
道笙毫不犹豫地说:“那当然是哥哥了!”
他在她心里永远排第一。
陈籽言彻底放心了。
☆☆☆☆☆
开学半个月过去,道笙一次都没在语文办公室里遇到过傅白榆。
道笙觉得奇怪,“哥哥,你们班都不交语文作业的吗?”
她在语文办公室碰到过各个班的课代表,唯独没见过他。
“早读下课后就交了。”傅白榆解释。
早读到第一节课上课期间只有五分钟的时间,班上同学拖拖拉拉的,道笙收不齐作业,只能在第一节课下课后再交到办公室去。
“你们班效率真高。”道笙不由得咋舌。
傅白榆没说什么,但当天语文课结束后,他主动找到了语文老师。
“老师,以后第一节课下课我再交作业。”
一班的语文课基本都是上午第二节,为此语文老师很满意他总是在上课前就把作业交过来,这样批阅完能马上发下去,所以对他提出这样的意见感到奇怪。
“为什么?你们班交作业一直是最快的。”
傅白榆故作不经意地打了个呵欠,“最近缺觉,早读完想睡会儿。”
语文老师:“……”
连一中的国宝都说容易困,语文老师不由得开始反省,难道是她最近作业布置得太多了?
于是她马上找温思怀反馈,温思怀又和其他科目的老师合计一下,第二天一班学生发现本来就不多的作业更少了。
杜苏阳不知道是傅白榆搞出来的,还以为老师们又有什么大阴谋。
还记得上学期连续一周都没有任何作业,大家以为老师发福利,高高兴兴玩了一周,结果周一一来突然通知考试,试卷还是地狱级难度,大部分人都考得一塌糊涂。
唯独傅白榆依旧稳定发挥,高居榜首。
杜苏阳不禁怀疑一切都和他逃不了干系。
为了最小程度地影响到尖子班的学生学习,一班和十班更靠近走廊尽头,而十八班则靠近楼道。
然后从那天起,道笙总是能在交作业的时候,刚一走出教室门,就准确无误地碰上傅白榆。
语文练习册很厚,道笙抱起来格外吃力,傅白榆会从她手里拿过一路抱着去办公室,道笙也不争抢,就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像条可爱的小尾巴,惹得围观的女同学们好一阵羡慕。
有一回陈籽言上完厕所回来正好撞见了,她觉得这一幕挺养眼,傅白榆真是事无巨细好哥哥,生怕道笙累着。
但有的人就不这么想了。
这天早上陆时鸣起晚了,骑着车到学校时第一节课都快下课,反正他迟到惯了,干脆慢悠悠地去小卖部买了面包和牛奶,结账的时候随意一瞥,看见冷藏柜里有白桃味酸奶,想起林子说女生都爱喝这个,又拿了一瓶付完钱才往教学楼走。
走到二楼,正好看见道笙从语文办公室里出来,他看看手里的酸奶,刚要开口喊她,她身后又走出来一个人。
道笙帮他理了理衣角,那人揉揉她的脑袋。
她笑得很甜。
陆时鸣微眯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