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现在的能力,等高二结束参加自主招生,保送绝对没问题,不要在关键时候犯错误,葬送自己的前途啊!”
傅白榆陷入沉默,眼神晦暗不明。
温思怀也耐心地等着他回答。
良久后,傅白榆才开口,淡淡的,一贯清冷,“下次我会注意。”
温思怀:“……”
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什么?
下次注意?
敢情这小子思索这么长的时间,是在想下次?
“你——”
“老师,”傅白榆没给他继续教育的机会,“你想多了,我跟道笙没有早恋,我也不会早恋。”
“我跟她关系好,是因为我们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她是我的妹妹,我没理由对她不好。”傅白榆顿了一下,嗓音染了些许无奈,“而且我妈妈是她的干妈,我要是敢欺负她,我可能连家都回不了。”
温思怀:“……”
原来学神在家里也这么没地位。
“你今天早上看见我抱她,是因为她站得太高擦窗户,那个位置很危险,我担心她会摔倒,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我们堂堂正正的,什么都没干。”
温思怀回想当时的情形,道笙手上还拿着抹布,确实是傅白榆说的这样。
“至于早恋,”傅白榆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老师,我要是真想早恋,应该已经轮不到你教育我了。”
温思怀总觉得他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尊师重道,但听他真诚的语气又不像是在嘲讽自己,反问,“不是我还能是谁?”
傅白榆微微一笑,“我的初中班主任。”
温思怀:“……”
温思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办公桌,试图从傅白榆刚刚那一番发言中揪出一点问题来反驳,可琢磨了好几遍仍旧找不出丝毫破绽,也只好偃旗息鼓。
想想也是,就傅白榆这种智商情商都高得离谱的天才,真想早恋哪还轮得到他操心。
傅白榆的话还没说完。
“不过老师,你虽然叫我来办公室的原因很离谱,但有句话说的还是很有道理,”傅白榆说,“只要涉及到情感或者恋爱方面的事情,如果出现舆论吃亏的总是女方,这点我确实没想到。”
那天在操场上他只想着通过其他人来光明正大宣誓主权,却忽略了事情一旦发酵会给笙笙带去怎样的负面影响,是他欠考虑了。
“你能这样想最好。”温思怀赞许地点头。
心里却在想:虽然我把说的话贬低得一无是处,但好在知道给我留点面子,算你小子识相。
傅白榆想了想,又说:“最后,我希望你不要让道笙知道这些事情,也不要找她的班主任,她心思比较敏感,我怕她会胡思乱想。”
温思怀张了张嘴,他怎么觉得哪里不对?
到底是谁在教育谁?
“老师?”见他不说话,傅白榆扬声。
“行,我知道我错了,你回去上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