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郁又一次肤浅了——他觉着,不带假面的萧含少了不少的威严。但是,这张脸,真乃百看不厌!
他本想夜里晚些再挑灯夜战,以修复华萦古琴。谁知萧含一时想不开,好好的美男子不染指垂涎,竟然就亲临了他的府邸。
他见萧含沉郁,想着,总得为这因情所伤之人,尽些绵薄之力。
是以,他就在萧含的眼皮底下修复华萦。他卷起衣袖,将慕时的七魄注入华萦古琴之内。
折郁笑道,“这回华萦可稀珍了。若是苏乐再摔它一次,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往后乾坤宗和洛书宗定可热闹。”
说罢,他肠子正半悔青着,“如此精妙绝伦的主意,怎么我之前就没想到。”
萧含凝神不语,不管慕时七魄究竟是被安放在何地。桃花扇也罢,华萦琴也罢。这都无关紧要。
他抚着玉石假面,若有所思,高深莫测道,“热闹一事,不急。”
“我听闻慕茗宗中的大弟子玄冥,冷厉果断。”
折郁附和道,“虽不可招募,但的确是个可造之材。”
萧含又一次瞥见折郁脸上的伤痕,不满,终是问道,“又是被谁打的?”
折郁:“……”
他脸上一时蒙羞,羞赧了半晌。
从前他因功低位高,常可立在白玉墀,所以没少被妖界骄奢的贵族子弟欺负。后来萧含听闻,二话不说,一道妖令,索性使出杀手锏——升位。
若还能被欺负,那只能说明位置还不够高。是以,每逢他被欺负,人家贵族子弟遭殃了不说,他还连连升位。
思及他一路凯歌的开挂上位史,折郁摆了摆手,做出一副大度包容不计较的样子,“只是和老五爷的四孙女切磋妖力,不小心被误伤罢了。”
萧含微顿,挑眉,敏锐的知觉而生。
他舒展眉目,冷不丁道,“技不如海棠,实在丢你们树妖界的脸。”
……
天九城南城门。
黎明城门大开,祁婴身上的妖气还未散去,两人行至城门附近,还未瞧见护城河,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